“各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安保看向诺埃,目露迟疑,“先生,您的伤?”
诺埃恨恨地抹掉血迹,疼得龇牙咧嘴,“我没事!”
谈听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身朝安保微微一笑,“我们和诺埃教授是朋友,只不过刚才发生了一点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
“……好的。”安保只好离开。
安保前脚刚走,诺埃就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误会?”
“是啊,误会。”谈听瑟冷眼看着他,心里莫名比之前更有底气了,“我以为是个君子的人,结果是个禽兽,不是误会是什么?”
“你!”
诺埃刚要上前,却又畏惧于一束有如实质的冰冷视线,不得不打消了念头,“你现在这样无非是因为有人给你撑腰,但他能保护你一辈子吗?能保证任何时候都不出纰漏吗?”
一辈子?
谈听瑟目光一顿。
她不需要谁保护自己一辈子。
“这一点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在众目睽睽下处理自己的伤口和血迹吧。”
诺埃脸色变了变,恶狠狠地扫了他们一眼后压低嗓音道:“给我等着,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他气急败坏地捂着脸和他们擦肩而过。
曾经谈听瑟觉得很多美好的形容词都能用在诺埃身上,但这一刻,所有美好的、正面的形象全都烟消云散。
她曾经尊敬、仰慕、有过好感的男人与师长,就是一个丑陋的伪君子而已。
而此时此刻站在她身边的陆闻别,将这个事实衬得越发让她无地自容。
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更不想让重逢的第一面就是这种狼狈的样子。
“抱歉。”
周围安安静静,男人低沉的嗓音掀起淡淡的回声,把平静下来的一切拖拽到另一个漩涡之中。
谈听瑟愣了愣,转头讶异地看着他。
陆闻别笑了笑,只不过眼里没什么笑意,因此那点笑弧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我说过不会打扰你的,但刚才那种情况不允许我犹豫。”
她手指微微蜷缩收进掌中,心里五味杂陈。
那么说只是不希望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刻意为之的交集,并不意味着她会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在接受帮助之后转眼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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