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吗。”她轻声道。
陆闻别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鬓角。这一吻不比呼吸更重,却有种小心又珍重的意味。
“好。”他哑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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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松城落地时不到下午一点。
冯苛提前赶到机场接人,看到陆闻别出来后他就自然而然地迎了上去,替对方接过手里的西装外套,“陆总。”
“嗯。”陆闻别垂眸正了正腕表表带与袖口。
在陆氏待了这么多年,冯苛早把自家老板细微的神情语气所代表的含义摸得七七八八,一个“嗯”字也能让他翻来覆去地解析情绪。
——心情大体还算不错,所以神态语气轻松,只不过显然还在分神想别的事情,所以有些漫不经心。
看来和谈小姐的进展很顺利嘛。冯苛暗自想着。
“这两天严致有什么动静。”陆闻别忽然问。
冯苛忙回神答道:“他一直在物色值得投资的项目,不少项目也主动去找了他,包括之前被我们拒了的那个跨境电商。两方似乎已经面谈过了。”
“面谈?他人在松城?”
“是的,不清楚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的,但他们见面是在昨天。”说着,冯苛拉开车门。
陆闻别坐进车里,半垂着眼若有所思。
……
晚上的应酬陆闻别早早便脱身离开,不到十点就到了家。
通常在饭局上没什么人有底气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他酒,所以他喝不喝、喝多少都是看心情,平时往往一两杯了事,今晚却喝了不少。
徐叔闻见酒味比平时重,下意识以为他喝醉了。结果陆闻别一进门,衣服也不换就径直朝厨房走去,人看着格外清醒,只不过兴致似乎很高。
——做饭的兴致。
“先生?”徐叔赶紧跟上去,“您想吃什么?我来做吧。”
他从没见过陆闻别做饭,保守估计应该是不会的,就算会也不能让一个喝了酒的人即兴发挥啊。
陆闻别打开冰箱看了看,又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连厨具在哪儿都找不着。他沉吟片刻看向徐叔,“会做粥吗?”
“粥?哪种粥?”
“适合做完手术的病人吃的,要清淡好消化,但要有营养,不能太随便。”
“这个简单,需要我帮您做好吗?”
“不,你教我,我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