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刚才那一点微乎其微的目光停顿,没有人察觉。
……
观众陆续退场,陆闻别坐在原位没动。
上次看她跳舞还是两年半以前,今晚再次在台上看到她时,他敏锐地发现她变了,变得更加自信、更加坚定、更加耀眼。
她是为了自己在享受舞蹈与角色,不再只是为了台下特定的某个人而演出。
他欣赏这一幕的同时,竟然有了些略显阴暗负面的念头。
只有那只天鹅不属于你的时候,你才会不愿她羽翼太丰满,飞得离你越来越远。
因为你知道她不会回来。
沉默间又想到刚才那一幕亲吻的画面,陆闻别目光有些晦涩,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他抬眸看向严致。
前排的严致早已站起身,正和身边的谈捷一边说笑着一边朝后台的方向走去。俨然一副格外熟悉又交好的样子。
“看什么呢。”聂显在他身边坐下。
陆闻别收回视线,垂眸神色淡淡地整理着衣领与袖口,一言不发。
“行了,别装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眼神要是能杀死人,严致得死八百回了吧。”
“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他和小瑟有关系。”
陆闻别唇角微微下撇,显得冷硬严肃,“与我无关。”
“你要是真像你自己说的那么无所谓,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昨天也不会那么大反应了。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那些显然不是实话也不是全部。”
陆闻别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一边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一边朝门口走去。
“说真的,”身后的聂显还在继续说,“我觉得她现在过得挺不错的,我们跟她保持点距离也挺好。要是你真不在乎,就别见了。”
别见了。
陆闻别慢慢停下步子。
聂显看着他的背影,以为他要转身跟自己说什么,但却并没有,只是在几秒的沉默与停顿后继续默不作声地重新迈开步伐,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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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听瑟脚步轻快地走到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