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瑟?”他一怔。
话音刚落,严致立刻注意到了一旁的陆闻别,他神色微敛,意味不明地再次开口:“陆总也在。”
陆闻别冷着脸一言未发。
这像一种信号,两个人都没再像最初碰面时那样心照不宣地粉饰太平,对立的气场在无声中昭然若揭。
谈听瑟垂眸眼睫微动,原本的表情被这小动作缓和,几个呼吸间,她的情绪也重新平复下来,“恰好在这儿碰见。你忙完了?”
“嗯,半天没看见你下来,就想着上来找你。”严致走出来,“是要下去,还是在上面坐坐?”
“在上面坐会儿吧。”
“那走吧,我陪着你。”
严致半揽住她的肩,虽然手并没有碰到裸.露的肌肤,但却是一副保护的姿态。
两人神色自若地与陆闻别擦肩而过。
脚步声渐渐远去,陆闻别静静站在原地,没有侧目去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只是面对着电梯门闭了闭眼。
脑海里却又浮现出刚才她和自己说话的模样。从神态到语气,都和两年前不一样了。
所以,只有他在胡搅蛮缠?
听到这种话,他竟然不想着就此断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觉得不甘心。
神智不清了吧。陆闻别漠然地冷嘲自己。
……
谈听瑟在沙发上坐下,趁着低头整理裙摆的功夫平复最后一点纷乱的思绪。
情绪毫无波动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今天远远地第一眼看见他,还是听见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心底都有所感触,毕竟一颗心不是石头做的。
但那种感触,更类似于回首了一件过去犯下的错,或者以过来人的心态再看从前的痛苦。
如果陆闻别不是说那种话激怒她,她本可以平静度过今晚。
侍者放下两杯红酒,接着便拿着托盘放轻脚步离开。
严致在她对面坐下,“怎么回事?”
“什么?”她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抬眸。
“你们以前认识?”他尾音漫不经心地上扬,语气却很笃定。
谈听瑟平静地托着下巴,望着无边泳池随口答道:“我父亲跟他是旧识。”
没否认却也没承认,反而提起自己父亲和那人的关系。严致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年轻女人的侧脸,终究没再问下去。
哪怕他刚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和陆闻别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那不是“认识”两个字就能说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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