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
聂显挑衅,“输不起?”
“那先说好,你跟闻别不准插手啊。”
谈听瑟坐姿有点僵硬。
独属于陆闻别身上的男香是朗姆酒与乌木沉香的混合,此刻杂糅着一点有热度的威士忌气味,隐隐从身后将她环住。
牌桌上其他的交谈笑闹仿佛远去,呼吸间感官变得敏感,她胡乱想象着他笔挺的西装裤、一尘不染的袖口,还有衬衣下结实窄.紧的腰……
忽然,温热的手掌轻轻落在她发顶,男人漫不经心地揉了揉,“专心。”
谈听瑟一愣,僵直的后颈泛起涟漪似的痒,吹起几颗火星烫在心口。
来不及为刚才的联想感到羞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刚才那个亲昵又随意的动作上。
“……我知道。”她声音很低,侧过头飞快地瞪他一下。
蜻蜓点水似的一眼毫无威慑力。
陆闻别挑眉。
少女重新转回去背对他时,长发发尾从他手背上掠过,那感觉很轻,却难以忽略。
他垂眸瞥一眼,抬起搭在椅背上的手插进裤袋。
这局聂显充当荷.官,一开始还有人说笑,后来桌上就渐渐安静下来。
没多久一局结束,所有人目光先后聚焦在某个少女手边——那里堆着厚厚一摞用来充当轻便筹码的扑克牌。
她又赢了。
气氛哄然热烈,谈听瑟在一片夸赞揶揄中松了口气,松开了攥紧的五指,慢慢起身走到陆闻别身边。
他一直盯着她,从最初的若有所思,到轻轻勾起唇角。
“小骗子。”他低笑,声线磁性低沉。
她一愣,蹙眉抬起头,呼吸却蓦地一滞。
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他很少有什么明显情绪,现在这样笑起来时竟然会显得有几分轻佻,给人深情又多情的错觉。
谈听瑟心跳急促,讷讷道:“……什么?”
“谁教你的德州?”
“聂——”她声音戛然而止,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有点不甘地别开脸,“我自己学的。”
“自己学?”
“我爸不让我学这个,我自己看了点职业比赛的视频,但今天的确是我第一次玩儿,不算我骗人。”
少女语气平静,却没能真正藏住那点倔强和骄傲。
她在牌桌上的表现既青涩又老练,恰好印证了她说的话。看似矛盾,只是因为汲取的经验虽然多,但阅历到底还不够——不管是玩牌,还是她这个人本身。
这也是桌上那几个常玩德州的人会输给她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