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听瑟余光瞥见他起身离开,顿时愣住,怔怔地转过头。
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形将衬衣西裤架得落拓有型,裸.露时起伏的肌肉线条都被掩盖在衣料下,多了些斯文瘦削。
他拐过墙角消失不见。
混合着乌木与朗姆酒味道的男香渐渐弥散。
谈听瑟目光微黯,难过又不甘。
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原本不希望他发现脸上的指痕,可是当他真的一句也不问时她又觉得失落。
更何况他看上去像是特意等在这里的。
她抬手将盘着的头发散下来分在两侧挡着脸,沉默着从内置电梯上楼回房,换好练功服之后用遮瑕膏遮盖住脸上的指痕。
指腹触及红肿处时,疼得她直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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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和陆闻别碰面,第二天清晨谈听瑟装病说自己发烧了,用热水袋捂过的额头与温度计骗过了秦婶。
“先生让您今天上午先好好休息,就不用练游泳和芭蕾了。”秦婶端着粥和药走进卧室,“不过我刚才听先生说准备让陆少教您游泳,不知道今天陆少过来没有。”
“教我游泳?”谈听瑟噌地直起身。
秦婶一愣,“是呀。”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又软软地靠回去,“他同意了?”
“同意了呀,只不过似乎不是每天都能过来。陆少那样的人,估计就算是休假也挺忙的。”
“……我不想让他教我。”她扭头看向窗外。
“陆少教有什么不好,其他人他可根本不会答应呢。”不等她回答,秦婶又动作轻柔地撩开她颊边的发丝,“还好,今天已经看不出来红印了,还疼吗?”
“不疼了。”
“唉,昨天就该让我拿冰块和膏药来的,怎么能不第一时间消肿,反而遮起来瞒着别人呢。要不是我眼尖看见……”秦婶温和地絮叨。
吃完粥和药之后,她靠着床头的靠枕休息,肩颈与脊背的线条舒展挺直。跳芭蕾这么多年,又经历过严苛的仪态管教,这些已经成了习惯。
落地窗的窗帘大开着,两面墙都是全透明,日光像波浪一样蔓延进来。
谈听瑟盯着床单上的阳光交界处,脑子里蓦地出现了某个画面——雪白床单被相贴的腿压出浪花一样涌动的皱痕,规律地在平整与褶皱之间交替。
脑子里的画面还有声音……
她有点崩溃地捂住脸。
之所以装病,不仅为了在这种尴尬的心态下避开陆闻别,也是觉得那一耳光被他目睹太丢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结果他竟然要教自己游泳了,这还怎么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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