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还挺向往这种活动。”
夜里的海岛温度并不算高,两人都穿了比较厚实的外套,沈繁握住她冰冷的手,笑了一声:“那会儿的聂家如日中天,只要你开口不缺人陪。”
聂姝低头看向握在一起的手,没有挣开,径直往前走,声音轻飘飘的像空中降落的羽毛:“聂家是不错,表面所有人都对我很好,但我毕竟是收养的,别人眼里的我更多是穷酸。”
沈繁收紧了力度,沉声说:“我一直以为你过的很好。”
“不受欢迎,遭人反感,伸出去的脚也只能撤回来,就算后来有了可以交心的朋友也已经养成了习惯。”
参加晚会的人来自全国各地,不同的语言交杂,烤架上的食物在炭火炙烤下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香味。
沈繁不喜欢吵闹,他更喜欢在夜深人静时拿一杯红酒坐在窗前独饮或者和身边的女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但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他特地将所有的工作推了,陪她来这里。
看她像个局促的孩子站在最边缘,不敢往前走一步,他的心里升起一抹心疼。
他松开她的手,还未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她本能地回握住他,忘向他的眼睛里有小鹿一般的胆怯。
他笑了一声,紧紧地将这只柔软的手包在掌心里,大拇指在光滑的手背上轻抚了两下,拉着她往前走。
“怎么现在不愿意装了?我以为你会从头演到尾。”
聂姝抿了抿唇,声音不大:“演比做自己更累。”
“是吗?我看你一点都不累,做得游刃有余。”
深入人群会发现总有几个人有过数面之缘,世界很大,但其实很小,对于沈繁来说更是如此。
他一出现就有几个人看到他走过来和他打招呼,有国人也有说着外语的白皮,而他应付的很轻松,游刃有余这四个字应该送给他。
沈繁向那些人介绍她,她笑着同那些人点点头,而更多的时间是在他身边做一块背景板。
她知道和沈繁来往的这些人非富即贵,他们聚在一起只为利益,而他们谈论的内容枯燥无趣,也不是她懂的,她自发走到另一边取饮料。
在不远处摆放着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放着酒水和饮料,还有一些小点心,不过她不敢碰。
海风吹过的食物更凉,对于肠胃不好的人来说,这是个通不过的挑战。
当了好几年的社会人,为工作废寝王蛇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长时间如此身体器官闹起了别扭,一发作起来简直要人命,从此以后她也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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