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袍没有腰带束缚,衣襟半敞着,沈暮一靠过去手就抵在了他硬朗的胸肌。
男人体温微烫,心跳清晰有力。
沈暮手指头激灵得蜷了蜷,一下子就怂了:“……干什么?”
江辰遇拉过她手,和她指缝相扣:“不看了就回屋,我慢慢哄。”
他好听的音色似挟有微电流,沈暮心一跳。
但面上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噢”了声。
沈暮下意识认为他会抱她上楼,搂住了他颈。
可某人好像没什么反应。
沈暮晃荡两下细白的长腿,催道:“走呀。”
等了会,男人还是无动静。
余光偷瞄一眼,发现他一直在看她。
他深透的眸光像是能束缚心脏,沈暮面颊热了热,迅速低开眼:“老看我干嘛?”
江辰遇轻笑不语,面色越发柔和起来。
对啊,老看她干嘛呢?他也不知道。
食髓知味,不知足,看不够。
捉住她颔转过来,江辰遇什么都没说,只吻了上去,含住她温软唇瓣。
沈暮懵了一瞬,颤着长睫阖上眼帘。
等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揽腰摁进了沙发。
屋外夏夜暖热,蝉虫吟唱,室内开着舒适的恒温,幽昏中只有屏幕映出微弱的光亮,一片缱绻醉人的气氛。
前半程江辰遇温柔地带她徜徉在泉韵里。
后半段他心兽逐渐解禁,沈暮被拿捏得娇音四起。
若不是东西在卧室的抽屉里。
他只能中途撤退抱她上楼。
否则客厅的沙发怕是今夜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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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说领证就领证的新婚小夫妻,之后沉湎在隐婚的生活里,过着可以用骄奢淫逸来精准形容的日子。
江辰遇有时也昏庸无度,早起都不急着去公司了,要先和还在被窝里眠梦的姑娘纠缠小半天。
简直就是老房子着火。
沈暮都要怀疑,桌柜上自己每天更换的红玫瑰,可能不是单纯的红玫瑰。
它偶尔会悄然变成罂.粟,招人成瘾。
尤其是夜里。
但生活的调味剂不止厚糖这一种,也是交融着微酸和苦味的。
比如纠结和分别。
这段时间沈暮一直在想,要不要回美院呢?
如果去了,她得在法国待至少一个月,就意味着长时间见不到他。
沈暮不想回到和他隔着微信两不相知的过去。
但如果不去,没有霍克教授的针对性教学,IAC国际性的决赛她自己确实没什么底。
这么多天她始终摇摆不定。
但已经到了不能再往后拖的时限。
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