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栀语放了行李后,打开车门坐入。
车辆开始行驶。
池栀语靠在座椅内,侧头看着窗外的熟悉的街景,莫名有些恍惚。
常说离开多年熟悉的的地方,总会有伤感与不舍。
可有点奇怪。
她一点都没有。
反倒......如释重负。
脑海里浮现出了以前的事,如走马观灯,回过来再到刚刚疯狂的白黎。
她回神从包内拿出手机,解锁打开通讯录,翻到了池宴的电话后,点开拨了出去。
话筒内传了了几声长嘟,过了一会儿后,才被对方接通。
“喂。”
“我是池栀语。”
没等他回答,池栀语开门见山道:“过几天我会送白黎去医院,和你说一声。”
池宴确实没想到池栀语会说这个事,扬了下眉,“什么时候?”
“过几天。”池栀语说:“我不会拦着你去看她,您随意。”
来也可以,不来最好。
话音落下,池栀语便挂断了电话,垂眸看了几秒手机,而后转头盯着窗外已经渐渐远去的小巷。
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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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过街区,最终停在了目的地。
池栀语下车拉着行李箱往俱乐部方向走,随手拿出手机正打算给谢野发信息,示意自己到了。
她抬起头,忽而看见了前边俱乐部的门前,那道熟悉的人影正懒散的站着,似是在等候着谁。
池栀语脚步顿了下,对面的谢野看见她,迈步先朝她走来。
他的身影由远及近,两人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缩短。
池栀语盯着他的身影,突然也想起来。
自己的回忆里,可能更多的是谢野。
是从小到大,不同时期的他。
所以,也不只是只有痛苦。
因为有她的少年。
思绪飘然,池栀语脚步下意识移动,往他的方向走。
而谢野先到达,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随意道:“还挺快。”
池栀语回神,嗯了一声,“给你打完电话,我就来了。”
她侧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等的?”
谢野牵过她的手,“刚刚。”
不是。
池栀语触到他微凉的指尖,他等了有一会儿了。
“......”
池栀语垂眸唤了一声,“谢野。”
谢野懒懒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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