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嗯了声,抬头看了眼时间,“今天晚了一点,有去哪儿吗?”
“没有,只是多练了一会儿,怎么了吗?您找我有事?
“没有。”白黎笑了下,“只是奇怪今天怎么晚了点,原来是多练了一会儿。”
“您不是说不能忘记舞感吗?”池栀语站起身,胡扯道:“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身为舞者当然不能失了肢体感觉。”白黎想了下,“最近放假,妈妈也不觉得适当放松是有必要,但也不能忘记练舞,不过你这样想是最好的,有自己的自觉。”
“嗯,我也这么觉得。”池栀语走进客厅内,自己先倒了杯柠檬水润了润嗓子,而放下水杯时,她指尖勾了一下杯底,似是被什么划过,有些痛。
她还没来得及看时,白黎柔声又问了句,“最近我都没怎么看谢野,他去哪儿了吗?”
闻言,池栀语端着水杯,抬头看她淡淡问:“怎么了?您找他有事?”
白黎说:“之前一直麻烦他教你物理,妈妈想了想觉得应该还是要请他来家里吃顿饭,他——”
“不用。”池栀语打断她的话,“不要找他,”
白黎闻言看着她,“怎么?”
“嗯。”池栀语大脑迅速思考,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经谢过他了,而且他和您也不熟,这样吃饭会不自在,不是吗?”
白黎反问:“你怎么谢过了?”
池栀语胡扯一句,“只是朋友间的道谢,简单的送了礼物给他。”
白黎看着她的神情自然,忽而笑了下,“阿语,妈妈对谢野没有恶意,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池栀语身子一僵。
“我不了解谢野,但我了解你。”
白黎随意拿过她手里的杯子,给她添了点水,递给她,“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妈妈希望你在大学的时候还是要把心思放在舞蹈上,等你有了成就后,你爸爸肯定会替你高兴,所以别的不要多想,知道吗?”
池栀语扫过面前递来的杯子,没接,淡淡问:“你真的了解我吗?”
白黎愣了下:“什么?”
池栀语抬眼看她,“妈,你为什么觉得池宴会高兴?”
听到她的称呼,白黎脸上的笑容褪去,面色一冷,“池栀语,规矩去哪儿了?
“是。”池栀语无声扯了下唇,“池宴是我的爸爸,也是你的丈夫。”
只是没有爱而已。
白黎眉心皱起,还没来得及说话。
“好,我知道了。”池栀语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我会努力让您和我爸满意,您放心。”
手心一空,白黎顿了下,下一秒就听见面前的少女继续说了句。
“但别的事,我已经想了,也不可能会忘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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