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心坐起来,盯着他的儿子瞧,半天,问道:“你叫江望,哪个望?”
如今他们视线齐平,彼此都将对方看得分明。
江望应:“希望的望。”
闻言江北心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出,他几乎快想不起来江莲是谁,他们不过一夜风流,他没想江莲会怀孕,也没想江莲居然真的没有来找他。
短暂的寂静后,江北心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问题:“谁打的你?”
刚刚江深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没道理只有江深能告状,他儿子不能。
江望抿唇,半晌没说话。
恰好,江南蔚拿着医药箱回来,他朝江望招手:“江望,过来。”
江望没半点犹豫,立马朝江南蔚走去。
江北心看得一愣,气闷地移开脸,正准备发脾气,就听老太太道:“好了,兄弟哪有隔夜仇。你给我滚去洗澡,洗完下来吃饭。”
江北心不死心,又盯着那小不点看了会儿,直到江南蔚给他上完药,才上楼洗澡。
坐在江南蔚跟前的江望正在发呆,他的爸爸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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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到了晚上忽然下起暴雨。
江北心闭着眼,不耐烦地听着老太太的唠叨,边上的江西音还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他心里惦记着那小不点,难得没还嘴。
老太太说了一晚上,江北心又是这态度,把杯子一摔,走了。
江西音紧跟着站起来,凉凉道:“江北心,既然回来了,就管好你儿子。”
江北心言简意赅:“我没心情和你吵架。”
江西音轻哼,慢悠悠地上楼。
人一走,江北心就翻身坐到江南蔚身边,纳闷道:“他怎么和小哑巴似的,也不说话,是不是双胞胎欺负他了?”
江南蔚斜眼瞧他,不紧不慢地把这些日子的事都说了。
江北心听了半晌没说话,只道:“我上去看看他。”
此时时间已晚,江南蔚还得去医院,没多留就离开了。
闪电将楼梯拐角昏暗的角落照得闪亮,江北心听着雷声,心烦意乱地徘徊在走廊里,他已经在这纠结半小时了,还没胆子打开门进去。
江北心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在门口蹲下,双眼无焦点地落在地面。
直到房间内传来一些微弱的动静。
江北心蹭得一下起身,在门前悬了一晚上的手终于落了下去。他轻敲了敲门,低声道:“江望,我......我是江北心,我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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