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鹂神色一顿:“好。”
环绕在身侧的甜蜜泡泡被一个个戳破,流入心里的满是酸涩。
唐鹂眼睫垂下,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所以说这人啊,有些习惯是真的不敢养成,因为一旦有天突然没了,真的会有些失落。
但他忙,她理解。
只不过是有些想他,想听听他声音罢了。
张妈又问夫人想吃什么,她食欲不振没胃口,只说了句拿些水果上来,然后就回了房间。
洗过澡后,张妈已经将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还有一杯温牛奶,但她今晚不想喝。
房间炭火烧的旺,唐鹂穿着吊带裙赤脚踩在毛毯上,去小型酒柜前取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杯,然后坐在椅上吃水果。
晃着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目光落在空出来的另一边床那发愣。
对于杜言之这个人,她一直都没看清过。
他说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将她从警察署带出来,然后安排好一切,压下舆论,让那些脏水不会再泼到她身上一星半点。
也因此娶了她,婚后的确对她百般呵护,会在外人面前给她撑腰,会配合她演戏,纵容那些盛宠言论越传越烈。
但他很多事情真的就只是在做表面功夫,他会在大家面前给她剥虾喂虾,宠溺调.情,但一旦只剩下两人时,他从未想过主动给她剥一次。
可他私下与她相处时,虽不及在众人面前那般宠溺,但看着她的目光中又仍旧带着不一般的情愫,多数是一种偏执和热切。
他待她确实与旁人不同,有时候,唐鹂真的以为他喜欢自己。
有时候又感觉不到。
他像真的就只是来给自己撑腰,让她能过得更加有恃无恐而已。
杜言之对她仅有的亲密动作如今也只停留在牵手和拥抱,更进一步的全然没有。
依他花名在外的形象,她不知杜言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怀表上指示时间已经九点,她把裹湿发的毛巾扯下,一口将杯中红酒饮尽,任由头发湿着她也懒得再动,直接跑到床上钻进被窝。
想着躺一会儿起来再吹,可沾了枕头没多久就呼呼睡着。
*
杜言之晚上喝了不少,虽有些头重脚轻,但双目清明,意识十分清醒。
赵彰扶着他到楼上的酒店房间休息。
他有洁癖,不洗澡绝不上床,先坐在房间沙发上歇了会儿,喝了杯赵彰命酒店送上来的蜂蜜水,等身体舒服些才进浴室洗澡。
赵彰惯例绕着房间检查了一圈,发现没什么情况后默默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