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恼怒的,无疑是赵莺莺。
她气的把手边一个贵重的青花瓷花瓶摔下,瓷片碎了一地,原本胸有成竹等着看好戏的她如今只剩狰狞可怖的面容,她在原地急的直跳脚。
偏警察局局长那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唯一一次打通还是秘书接的,语气中的冷淡疏离与以往截然相反,并直言局长已不会再见她,望她日后莫要再打扰。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那老东西在床上答应好好的,如今发布会时间提前了不说,还一夜之间就换了人?!还他妈不见我?!忘记自己之前在床上求老娘时是什么鬼样子了吗?!”
“唐鹂这个贱人!到底使了什么法子!”
贴身服侍她的小姑娘叫秋秋,这会儿被她的样子吓的大气不敢喘,习惯性缩在一边等她平静。
但今天的她明显平静不了。
经济司副司长意外死亡的事偏偏跟唐鹂扯上了一星半点的关系,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她又正巧最近跟警察局局长打得火热,便莽足了劲吹枕边风,反正唐鹂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无罪。
就算有,她加些料不就好了?
可如今眼瞧着就要扳倒她,竟意外让她翻了身,赵莺莺气急败坏的又砸了一大堆东西。
秋秋看着她手里刚拿起的另一个花瓶,急忙出声制止:“小姐!这可是您好不容易才得的老古董!”
正上头的赵莺莺这才看了眼,强忍下心底的火,把花瓶塞给走过来的秋秋,顺手拿起手边其他的东西往下摔。
听着东西破碎的声响才勉强有了丝快感,微微缓解下心底的燥意。
“贱人,贱人!仗的那张狐媚相抢走了我多少东西!”
“她怎么还能活着!早该去死了!”
“唐鹂!!”
赵莺莺的房子不在闹区,这边清净且来的人不多,原就是为了她夜会高官富豪时方便些,不至于被人发现,如今正好也给她挡了音量,让这漫天的谩骂不至于被人听了去。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将房间内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躁乱的赵莺莺也安静了几秒。
看着准备去接电话的秋秋,她厉声道:“不准接!这个时候打来的除了清董还能有谁,接什么接,等着挨骂吗?!”
秋秋便没敢再往前走,乖乖走回两步,听着电话铃尖锐的声音,大着胆子低声说:“小姐,您如今还在清董手下,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呵。”赵莺莺冷笑,“我是还在清月,但清董何时把我当过自己人了?他最疼的只有唐鹂那个狐狸精!”
“这两人早不知什么时候已各取所需的勾搭在一起,唐鹂既早已委身于他,还整日装什么贞洁烈女,不嫌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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