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泽恩那挑剔难伺候的性子,平日里但凡有只活物近身都嫌弃的厉害,这次乖巧听话的有些反常啊。
她想了想,换一种问法:“泽恩平时在笼子里待的时间长吗?”
梁蕊努力回忆,之后摇头:“好像不长?我平时在家时间短也没怎么注意,不过这几天经常在书房的书架上见到它。”
“你鸟笼挂在哪?”
“俩都在客厅。”
那就对了。
而且她合理猜测泽恩是为了离小鹦鹉远些才去的书房。
钟夏夏笑她:“两只都不在一起,肯定不闹矛盾嘛。”
“对诶,好像的确是这样。可小鹦鹉不会自己开门,也没法追上去。”
“哈哈,再辛苦梁律师几天,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回去啦。”
梁蕊问:“快到拍摄中期了?”
“嗯,不过今天突然说了改剧本,要给女主加感情戏。”钟夏夏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一边,自己趴在被褥上来回滚了两圈,“我不想改啊啊啊啊啊。”
忠实读者梁蕊忍不住吐槽:“这个我倒是觉得可,别的写文太太都是亲妈,唯独你,打着亲妈旗号干着后妈的营生,半条感情线都不给女主,好歹也能有个小苗头吧?”
“话是这么说,可孔琼不会有感情线啊。”
“为啥?”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会有。”
“行吧,那钟老师要揭竿而起和竹导对抗了?”
“想,但又不敢。”钟夏夏苦恼的在被子里埋头,“我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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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内,竹如君单手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浴袍领口敞的大,走动间露出男人弧度优美的锁骨,还有胸膛上点点红梅,床边地上躺着件淡黄色内裤,明显女性款式。
早看透了女人们这种脑残的无聊把戏,他厌恶的下意识想抬手,最终还是忍住,一脚将它踢向垃圾桶周围。
顺势靠在旁边长桌上用毛巾继续擦头发,突然手上动作一顿,他将毛巾甩到一边,抬头看向某处,戏谑道:“别来无恙啊。”
“泽恩。”
随着他话音落下,几步远的沙发上便多了一人,与周遭现代的陈设风格完全不同,广袖红衣,明目朗星,单随意往那一坐都难掩风姿。
房间内只开了床边壁灯和沙发旁的落地灯,他正好坐在光束旁边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眼尾的那颗红痣,脸上狠戾还未退却。
“想死吗?”
明显感到杀意的竹如君不惧反喜,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战斗,他故意挑衅:“我们之间总要解决一个,你终于忍不住了?”
说完又自顾自的笑起来:“我在凡间连半点法术都不敢用,倒是你,为了她屡屡犯险暴露自己,刚才又差点杀了邓元?倒是许久没见你这幅样子了,想起来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一百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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