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嗯。”
屏风后,丫鬟搀着侯爷夫人往内室走,惊叹摇头:“原以为依小姐的脾气,必要等上十天半月的不理世子。”
侯爷夫人掩着嘴笑:“他们兄妹情深,你别看琼儿咋咋呼呼像个小魔王,还偏就听她哥哥的话。”
“方才,你可有注意到之初的动作?”
“奴婢没注意。”
走到窗边,她示意丫鬟看窗外正被下人打扫的香炉,今天兄妹俩便是依着燃香时长定胜负的。
丫鬟没懂,问:“这是……”
“之初原本已将那柱香悄悄截了一半长度,见琼儿后来撑不住,趁她不注意时又用内力将剩下部分加快燃晚。”夫人听着那边传来兄妹两人的逗笑声,眼底俱是笑意。
“之初最是疼她。”
过了半月,充满动力的小孔琼扎实蹲马步,比之前进步不少,孔玠也兑现承诺,向父亲求来了薛师傅进府。
小孔琼便欢欢喜喜的随着薛师傅学起了花枪。
花枪自身灵动,尤其重视腰部的柔韧性,相较于别的兵器,它更快更沉着,且有更强的爆发力。
孔玠不明白妹妹为何会想学这样的兵器,但她既喜欢,也只能顺着。
薛师傅连着教了她一月基本功,毕竟她太小,连花枪都不太能拿的起来,大多都没法练。
之后每半月进府查看一次她的基础训练进展,其余大多时间都是孔玠在陪着她。
这天,小孔琼练的酣畅淋漓身心舒泰,结束后跑到石桌旁坐下,旁边丫鬟给她擦了汗,喂了一杯温水和几块糕点。
她吃的满嘴碎渣,扭头问正练武的孔玠:“哥哥,你们都能练武,为何就偏不准我练?”
孔玠一个剑花后收回动作,走过来掏出帕子先给她擦了擦嘴才坐下:“因为怕你受伤。”
这可是他们孔家的宝贝眼珠子,若真伤了碰了谁不心疼?
“可爹爹都不拦着,说将门之女便要有将门之风呀。”
“所以我这不是给你请了薛师傅?”
“那为何哥哥起初不允?”
小孔琼眨巴着大眼睛看他,歪头满是疑惑和不解,孔玠弯起眼眸,素来清冷的面容此刻温柔的不像话:“因为哥哥舍不得。”
舍不得让你受伤,可又舍不得让旁人说你过于养尊处优。
哪样都舍不得,所以只能亲自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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