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
你大爷,你姥姥,个狗玩意儿。
“小初啊,这都是你带来的?”陈伯拎着那个蛇皮袋走进厨房。
“哦,对。”贺初说,“板栗是今天刚从树上打下来的,粟米也是刚刚脱壳的,蔬菜是现摘的。”
“呀,这可是好东西啊。”陈伯知道这些东西从超市里都能买到,但是超市里的与自家种的,那可是天壤之别。
尤其是这粟米,超市里卖的总是不粘稠,而且很可能是陈米,这种刚刚脱壳的可不好买。
“这粟米煮粥可是养胃啊,你这是去哪儿买的?”陈伯问。
“我爷爷在乡下有个药园,板栗是山上种的,这些菜和粟米是看药园的叔叔家里自己种的,纯天然无公害。”贺初说。
“真好,真好。”陈伯说,“我现在就去煮点儿。”
陈伯拎着粟米去了院里。
周寻站的时间长了有些累,于是斜斜倚靠在窗前看贺初拿了蔬菜洗。
“你今天就是去药园了?”典型的没话找话。
贺初依旧没说话。
周寻咬牙,觉得自己现在脾气可真好,这要是换成别人,他早甩脸走人了,还在这儿哄呢,哄他大爷。
周寻恼了,直接转身走了。
院中,陈伯正在淘米,一边淘一边感慨:“虽然你们家啥都不缺,但是这种纯天然的可真不好买”
周寻抿抿唇,忍了忍,又转回了窗边。
厨房开了油烟机,贺初正在炒菜,看架势像模像样的。
十七八岁的少年,冷着一张脸炒菜,有违和,更多的却是赏心悦目。
落日的余晖落在他的额角,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贺初转身看到周寻,眼皮都没带动一下的。
周寻恨恨。
趁贺初过来取盘子的空档,周寻一抬手扣住了贺初的后脖颈,用力将他往前一勾。
贺初没想到周寻突然使阴招,加上厨房里有些湿滑,整个人被带着往前倾去。
周寻没想到贺初这么不禁拽,眼看着贺初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两人马上就要脸贴脸了,一时间有些懵了。
最后一刻,贺初双手撑在流理台上,撑住了身体,两人四目相对,鼻与鼻,唇与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贺初想起身,周寻的手还扣在他的后脖颈上,察觉到他的动作,一个用力按住了他。
“说话。”周寻恨恨道。
油烟机嗡嗡嗡的响着,两人隔着窗子互相对视着。
看时间长了,感觉眼都要酸了,周寻眨了眨眼,然后便是淡淡的尴尬,他现在好像一个强取豪夺的土匪,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干脆就硬着头皮上吧。
于是周寻冰凉的手在贺初的后脖颈上用力捏了捏,多少带了点儿威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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