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小的时候,就见过一次。
斗南眸光彻底暗淡了下去。
其他武灵人面带惶然,左右对视,心下惴惴不安,怎么可能呢?
爱灵人和雅灵人彻底抛弃之前的心虚,怒瞪武灵人。
场上寂静一片,没有风声,没有说话声,只有或轻或重的呼吸,这或轻或重的呼吸,在这安静的环境下,衬得圣殿愈发寂静。
天灵神像垂眸望着三族,低眉浅笑,似是在看自己儿女玩闹。
琴书见星武和斗南不再开口,她扭头望向卿八和谈鹤鸣,道:“两位呢?废大周章插手我们天灵族内部的事,又是为着什么?”
“斗南,你真要让外人插手我们天灵族的事?”
斗南瞧了卿八和谈鹤鸣一眼,愈发烦苦。
卿八和谈鹤鸣并不是他招来的,他俩进来,与他也没关系。
但是,他能进圣殿,能揭穿琴书,又与卿八和谈鹤鸣有关——卿八几次出手,他并非没有察觉——所以,他不能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他左右寻不到解决方法,犹如四面八方都是个罩子,完全没有出路,他垂眸,与星武一样,当做自己是聋子是瞎子。
卿八道:“其实,我一直想纠正你一句,我没勾搭你们天灵族任何一人,你们天灵族内部,还是很团结的。”
琴书呼吸放缓,冷笑道:“那你怎么进来的?又怎么知道带血进来?”
“看你们进来的。”卿八善解人意地解释,“见你们要用血打开禁制门,便去取了血。而且,血缘禁制不算罕见,认出来了。”
三族内部之事已经说开,便轮到一致对外了,因此卿八表现得很友善,也很有诚意。
当然,在琴书眼底,卿八十分奸诈狡猾便是。
她对卿八说的话,一个字不信。
她继续逼问,“那你进圣殿,又是为什么?别说你正义感很强,不忍武灵人被蒙在鼓里?”
卿八笑道:“你真聪明,确实如此。”
“呵。”琴书冷笑,正义感发作,就跟着来到圣殿,并帮助武灵人?
傻子才信。
不过琴书没有戳穿,只冷淡道:“现在你目的已经达到,武灵人也揭穿了我雅灵人和爱灵人的阴谋,知道他们圣水的秘密,也知道他们筋脉损伤的阴谋,现在,可以请你们离开圣地吗?”
若是可以,琴书自然想抓了卿八和谈鹤鸣,但一来她不愿圣殿染上外来人的鲜血,二来她没把握将两人制住,若是他俩杀了他们爱灵人或者雅灵人小辈,那就得不偿失,不是她所愿意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