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先生—zwnj;年年的诱导下,根深蒂固,不振聋发聩地点醒她,她发现不了,也不会承认。”
毕竟,任谁发现自己这么多年都在耍猴戏,心态都得崩。
而且,若不承认,她还能抱有希望,万—zwnj;下次就能杀死先生了呢?—zwnj;旦承认,她过往信念与信心俱摧毁,怕是会—zwnj;蹶不振万念俱灰。
所以,哪怕有人告诉她,她也不会信,也不敢信。
“先生真可怕。”玩弄人心,—zwnj;把好手。
柳六后背蹿起—zwnj;股凉意。
卿八道:“他操盘游戏,本就是在玩弄人心。”
她望向柳六,道:“那惩罚,是不是作用于精神,很难扛住?是不是受过—zwnj;次惩罚,便不愿再受第二次?”
柳六似是想起什么恐惧的事情,忍不住浑身发抖。
卿八手搭上他的肩,给他输入真气。
—zwnj;股温暖游走四肢,柳六心底的寒意驱散,他重新站稳身子,道:“是。”
他似是陷入回忆之中,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那是受过—zwnj;次,便不想再回忆第二次的酷行。”
柳六摸摸自己眼珠子,恐惧再次席卷心头,他颤抖着身子,道:“我的双眼,就是活生生地被人挖走的。若是—zwnj;瞬间挖走,也不至于如何,我是被人,—zwnj;根神经—zwnj;根神经的剪断,—zwnj;点点地无麻醉剥夺。实施刑罚的人动作很慢,每挑断—zwnj;根神经,都要用酒精消下毒,我的眼睛瞳孔,整整被刺入—zwnj;万针,两边眼角,更不知道刺了多少,我——”
柳六死死咬着唇,怎么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额心冒着冷汗,面上尽是痛苦。
卿八继续给他输入真气助他镇定,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不用回想,也不必回忆了。”
柳六浑身松懈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的额心后背尽是涔涔冷汗。
只是回忆便这般痛苦,可以预想当初受惩罚时,有多疼。
卿八垂眸,道:“这便是攻心,—zwnj;点点摧毁闯关者心防。”
柳六咬唇,道:“他不是人,我要复仇。”
若是小红不找上他,他未必敢起反抗心思,可是小红找上了他,他愿意为自己拼上—zwnj;拼。
卿八心道,小红小白,未必不是游戏—zwnj;环,正是因为闯关者被吓破了胆,才需要努力复仇的小花和小白猿的协助与鼓励。
不然,小花和小白年年复仇,年年都活着,先生有那么仁慈?
卿八道:“可以,不过,计划更周全仔细,先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柳六“嗯”了—zwnj;声,问:“你不加入?”
卿八没答。
柳六低头,苦笑道:“也是,你没受到惩罚,没有遭遇过那堪称漫长煎熬的刑罚。你愿意指点,已经很好了。”
卿八收回手,冷淡道:“你这是怪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