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脚侧尽是密密麻麻的断口,那些断口还流着绿汁,看起来有些可怖。
卿八瞧了一眼便没再看,道:“没有,捉了。”
她俯身,手探向桑树,道:“神魂没了。”
蝶情立马精神,焦急问:“怎么会没了?不是说还没被完全吞噬?怎么会没了呢?”
卿八摇头,道:“我确信桑情神魂没有被吞噬,但桑情神魂也确实没了。”
她摇摇玻璃瓶,问:“桑情神魂呢?”
玻璃瓶里的黑雾沉默不语。
卿八反复摇反复摇,摇了十来分钟,那黑雾扛不住,开口道:“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却是一口清朗的男音。
卿八收起玻璃瓶,对蝶情道:“他没说谎。”
黑雾没吞噬蝶情神魂,桑树里也没蝶情神魂,蝶情神魂到底去哪了?
蝶情望向卿八,大小雪望向卿八。
卿八:“……”
她视线落到白茧上,认命地以手探向白茧,探着探着,卿八神色忽而起了变化。
“怎么了?”大小雪盯着卿八,严寒希冀与忐忑。
卿八低头瞧向白茧,答非所问道:“你们一代祖,对桑情是真爱吧。”
大小雪:“???”
蝶情双目微亮,道:“桑情神魂躲入白茧里了?”
卿八摇头,又点头。
蝶情关心桑情下来,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卿八指指玻璃瓶里的黑雾,道,“要吞噬桑情神魂时,一代祖将她的神魂拉到自己神魂里藏着护着。”
“按理说,一代祖是没有这个力量,也没这个能力的,但他做到了,你们暂且可以称呼为,这是真爱的力量,真爱的奇迹。”
卿八起身,道:“桑情没事。”
蝶情松了口气,又问:“命气都被他占了,桑情能清醒吗?”
蝶情指指玻璃瓶的黑雾。
“能。”卿八开口。
她放出精神力,准备将桑情的神魂从茧内飞蛾神魂里引出,然而茧内飞蛾神魂哪怕不醒,也本能护着桑情,与卿八精神力相扛。
卿八自然可以暴力将桑情扯出来,但这难免会伤到飞蛾,卿八又将精神力退了出来。
蝶情和大小雪期待地望着她。
卿八道:“等桑情自己醒来。”
过了片刻,卿八又道:“锦官城大皇虫、二皇虫的势力,蝶情你将他们请走,大雪,小雪,你俩将桑情和白茧搬进藏书室里,之后去安抚锦官城内的城民。等桑情醒了,你们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