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卿八愿意提要求,容贵妃松了口气。
卿八道:“我想要,圣上现在用的那个玉玺。”
容贵妃双目一凝,盯着卿八瞧。
卿八坦然道:“听说那玉玺是上好的帝王绿,比传国玉玺的质地还要好,我想要看看。”
容贵妃眼底的戒备一松,笑道:“可以。”
谈鹤鸣尽职尽责地翻译,“她说,都是要死的人,给你看看又有什么干系呢。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皮子,享受不了什么好东西。”
在这个世界设定里,上一任伯爵当上伯爵没多久,就死了,这才让卿八年纪轻轻地继承伯爵之位。
卿八的笑容微冷,又转瞬即逝。
她道:“那我不打扰姨妈了,希望姨妈能得偿所愿。”
卿八说离开,自然不会真离开,不仅仅是容贵妃他们想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他们也想知道。
容贵妃听了卿八的话,对老皇帝嘘寒问暖,五皇子也做足孝子贤孙之态,对老皇帝殷殷切切。
老皇帝一双浑浊的双眼盯着容贵妃和五皇子,冷冷的,像是无机质的蛇的眼睛,寒凉而无感情。
短短一天时间,老皇帝便从权利在握野心勃勃的中年皇帝,变成此时暮气沉沉行将就木的人,这个落差几乎没人能接受,但老皇帝接受得很快,醒来后几乎没有喊叫,更没有发脾气,只拿一双冷漠的眼,盯着容贵妃和五皇子。
一天下来,老皇帝大部分时间陷入昏睡,少部分时间盯着容贵妃和五皇子不说话。
卿八道:“不能这样。”
谈鹤鸣望向卿八,道:“那要怎样?”
“该启动柳伯爵这张牌了。”卿八道。
半夜,柳伯爵闯入容贵妃殿内,朝老皇帝砍了一刀,之后柳伯爵逃逸,容贵妃宫殿,再次热闹起来。
老皇帝昏迷后醒来,又是一天。
他望着容贵妃,忽而古怪一笑,道:“爱妃,是不是想要小五登上皇位?”
容贵妃用手帕擦擦他额心的汗,道:“皇上,我只要你好起来便好。”
老皇帝闭眼,费力地开口:“这些你我心知肚明的虚伪话不必多说。传国玉玺就藏在上书房暗室里,你旋转下博览架上的花瓶就能看见。这里面一共摆着十个玉玺,右手第五个,就是玉玺,你写立五儿为储的圣旨,用那个玉玺盖章。”
他顿了顿,道:“不必再折腾我了,让我安乐死吧。”
容贵妃用手帕擦拭老皇帝额心的汗,温柔道:“好,我遵循您的圣命。”
她喊来太医,道:“圣上不想再受苦,送走圣上吧。”
老皇帝依旧闭着眼,没有反驳,显然并无异议。
太医藏好震惊,镇定地给老皇帝脖间注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