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晚雷打不动的都要喝上一杯。”容贵妃开口,“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马尿酒上动手脚。”
“怎么动手脚?”卿八问。
“换上真马尿。”容贵妃恨恨道。
卿八失笑,“您真仁慈。”
容贵妃:“那你说怎么办?若让他立即死去,这样没有圣旨,一般默认皇后之子继位,不然也该是长子继位,我儿不占嫡不占长,没有优势。”
“您知道传国玉玺吗?”卿八重新坐回去,问。
容贵妃再次听出卿八言外之意,不由得沉思,“伪造圣旨,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传国玉玺,只有他知道在哪。”
“他怎么说呢,无论是对宫妃,还是皇子皇女,都不信任。”容贵妃道,“宫妃是暖床的外人,皇子皇女是觊觎他皇位的对手,连伺候他多年的宫人,他也要弄一个权衡之术,绝不会让某人独家做大,成为他的代言人。”
“他不信任任何人。”
“好似听起来,他没有任何破绽。”卿八开口。
“对。”容贵妃道,“他除了爱喝马尿酒,真的没有任何缺点。”
不爱美人,不爱华服,不纵欲,没什么明显爱好,虽然他行走于人世间,享受一切华服珠宝美人,但他也活得像个圣人。
“这般说来,他是另类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是。”容贵妃点头。
“好,我知道了,多谢姨妈提供这些信息。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姨妈有什么有用的主意,可以再通知我,当然,我若想出办法,也会来见姨妈。”
容贵妃对此十分怀疑,她再次焦躁地抠抠扶手,喊道:“卿八。”
“嗯?”卿八抬头,望向容贵妃。
容贵妃喊住卿八,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拿不出更多筹码。
她失神片刻,放软身子,沉入椅子里,道:“没事,你先走吧。”
卿八瞧了容贵妃一眼,见她没有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点点头,顺着那破开的洞跃上屋顶。
她将瓦片复原,朝谈鹤鸣一抬下巴,两人似鹞子般落下,悄无声息地又往自己暂住的宫殿方向奔。
奔到一半,和马尾姑娘以及古装姑娘隔空对上视线。
两方默契地装作没看见,等侍卫走过,又各走各的。
回到宫殿,谈鹤鸣问卿八,“那两人是不是也去找宫妃了?”
卿八摇头:“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去查探皇帝的寝宫。”
谈鹤鸣也就一问,见卿八也不知道,就将这事抛到一边。
他坐到椅子上,仰头问卿八:“那个容贵妃,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么?”
“应该说,她或许有好法子,但是暂时不会说。”卿八开口道,“我和她之间,还只是初步结盟,还没到信任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