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管家那当头给他盖了一顶帽子。
他茫然地望向卿八,道:“我怎么回报伯爵的?我不是给她去拿水果了吗?”
管家冷笑,“你身为伯爵的情-人,居然勾-引我伯爵府的女仆,这是仗着伯爵宠爱你,失去身为情-人的本分了吗?”
“我没有。”谈鹤鸣急道。
他望望管家,又望望丽娜,忽而明白过来,这是一场局。
他面上尽是寒意,一双眼剐过管家,硬声道:“你陷害我?”
丽娜像是承受不住场上的压力,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嘤嘤哭道,“对不起伯爵,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谈先生生出不该起的心思;不该在谈先生找我聊天时,妄想能与他相处更久;更不该在谈先生提出要我当他情-人时,答应了他。”
“伯爵,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您别怪罪谈先生,谈先生还没来得及犯错,他还是属于您的。”丽娜以头磕地,哭得绝望而悲伤,任谁来听,都会说这是将死之人的哀鸣。
其中对死亡的恐惧,不会作假。
所以,没人会怀疑她在说假话。
谈鹤鸣怒瞪丽娜,眼底闪过杀意,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聊天,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当我情-人?”
丽娜瑟缩肩膀,道:“谈先生,不要再说假话了,你已经对不起伯爵,现在还要欺骗伯爵吗?中午的时候,若不是您对我有意,又怎么会亲手扶起我?又怎么会摩挲着我的手,夸我皮肤真嫩?”
“您中午用微信和我聊天,还说,还说……”丽娜像是想起什么恐惧之事,没敢说出口,而吓得将话卡在嘴里。
管家鼓励地望向丽娜,道:“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还说,”丽娜垂着头,低声道,“还说一看伯爵就知道,这种女人太正经,硬邦邦的,在床-上没有情趣,一点都不好玩,不像我,身子软绵绵的,才是男人最喜欢的女人。伯爵,求您宽宥我,这话简直,简直——谈先生不值得您一心关心!”说道后边,声音又大了起来。
管家腰杆挺直,望向谈鹤鸣的视线没多少情绪,他冷声道:“谈先生,您竟敢这般妄议伯爵大人,对伯爵不不敬,真是枉费伯爵对您的一片心。伯爵阁下,您看?”
谈鹤鸣倔强着一张脸,盯着卿八。
要是卿八没有法子破局,他就先杀管家,再杀这个丽娜,反正要失败,先杀个爽。
卿八望着谈鹤鸣,心下感觉挺好笑,瞧这委屈的小表情。
相较谈鹤鸣要死一拖二的决心,卿八面对眼前这堪称无解的局面,并无惊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