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卿八开口。
施氏扭头,望向外边顾家人,阴恻恻地开口:“我要让他顾游之一脉互相残杀,我要让他顾游之断子绝孙。”
卿八道:“你既然未曾对不起他过,他对你这般下狠手的原因,你有没有想过?”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少年夫妻老来伴’,就算男人一生能拥有多个女人,原配于他们的意义都是不同的。按理说,他如何对你无感情,也不至于这般对你。”
“还能因为什么?”无脸鬼冷笑,话里尽是悲哀与凉意,“为向新妇投诚,告诉新妇,他于我并无感情。”
“新妇是皇室之人,她的父亲,未来还有可能登上皇位,攀上这样的人家,牺牲一个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用这种方法投诚,不怕新妇觉得他可怕吗?”卿八开口,“对枕边人能下这等狠手,显然没多少良心,她不怕嫁了只中山狼?”
无脸鬼摇头,道:“卿侦探,那个时候的小姐,是没你们看得清醒的。大多数小姐,视线都只着眼于丈夫身上,丈夫对她越看重,她就越腰杆挺直。”
“那新妇面对顾游之这一举动,不仅不会害怕,只会觉得顾游之爱她,爱她爱到愿意这般辱杀原配。”
“那个时候,原配天然压继室一头,继室在原配面前,执妾室礼,她身为皇家金枝,又岂愿受这侮辱?”
“按理说,休离或者和离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然我施家也是勋贵世家,不能随意欺辱,所以顾家不能休离我,而顾家又有‘只有丧偶没有和离’规定,和离也不成。”
“我唯有一死,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我死得轻了,又占据原配一位,皇家郡主又如何甘心?所以顾游之以此投诚,告诉她,名义上我是原配,但他心底,她才是他的原配。”
卿八:“……”
逻辑融洽了,就不能多想想阴谋吗?
卿八提示性的问:“你生辰,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施氏道:“你怎么知道我生辰特殊?”
她换了个姿势,傲然道:“我是天元一气好命格,乙酉年乙酉月乙酉日乙酉时,天生主贵。这样的好命格,按理来说应该送进宫里去,搏一搏前程的,但我家人舍不得我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厮杀,更舍不得我受委屈,挑来挑去,替我挑了清贵不纳妾的顾家。”
施氏冷笑,“早知顾家是这么个玩意儿,还不如当初去宫里,也好过这般屈辱的死去。”
“‘重重乙酉喜相连’,确实是一生荣贵不已的好命格。”卿八应了一句,又问,“顾游之准备杀你前,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
施氏也不是真的傻子,将卿八的发问从头顺到尾,也便知道,卿八之前问她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顾游之的事,并非是质问她,或者不相信她,而是在排除顾游之仇杀的可能性。
意识到这点,她身上张扬舞爪怒气蓬勃的阴气似潮水般褪-去,她的情绪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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