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八话音刚落,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怒吼的声音:“反天了你,小兔-崽子,你喊谁老头子?”
贵妇朝卿八一笑,“不好意思,八小姐,你的话将我吓到,我误点扩音了。”
卿八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虚伪。”
她又朝电话里吼道,“你不是老头子谁是?专门祸害小姑娘的糟老头子。”
说着,啪地一下按断电话。
之后,她将电话扔给贵妇,道:“你再打。”
“八小姐。”贵妇没有打电话,而是重新凝出长剑,在手中抚摸,“是不是我对你态度太好了,让你起了什么妄想?”
卿八头皮一麻,又想起昨天长剑擦着她脸颊飞过的恐惧,她抓起鸡毛掸子抱在怀里,朝谈鹤鸣喊道:“谈鹤鸣,谈鹤鸣,救驾,救驾!”
谈鹤鸣从厨房里冲出,将水果放到贵妇身前,慢吞吞地站在卿八身前。
卿八盯着对着她的屁-股,害怕差点情绪没崩住。
她调整下心情,从谈鹤鸣身后探出头,洋洋得意道:“想不到吧,你将我嫁出去,反倒给我找到个护身符。”
十足十一个得势便猖狂的小人。
贵妇:“……”
算了,老爷都拿没皮没脸的八小姐没法,她能怎么样呢?
她收起长剑,拿起手机走到窗台,重新拨打电话。
谈鹤鸣坐在卿八身侧,低声问:“妥了?”
“八-九不离十,妥了。”卿八压低声音回道。
她嫌弃地瞧了他一眼,鸡毛掸子抽上去,“谁允许你靠着我坐的,我,你得不到的女人,明白不?坐过去!”
谈鹤鸣:“……”
他对卿八的记仇,有了更明显的认知。
他喊她女人,她便喊他男人。
他喊她兄弟,她便喊他姐妹。
他昨天说,自己是她得不到的男人,今天她就回他,她是他得不到的女人,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耷着头,起身,坐远一些,看起来真的很像受气小媳妇。
正在打电话的贵妇:“……”
看来八小姐的新婚生活,过得很愉快。
是不是脸皮厚,日子都会过得不错?
她挂了电话,走回客厅,道:“老爷说,可以带你一起去。但是,去了浮城,你要听话,若是你举止失当,被浮城守卫抓了,他不会保你。”
“放心放心。”卿八自信十足地开口,“我最是乖巧听话不过了,从小到大,你看我闯过什么祸?”
贵妇:???
从小到大,你闯过多少祸,你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