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孩子,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老者开口,“我好像,不曾在画里见过你。”
“我是楠木画的形。”卿八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你的目的,一是为了洗脑画灵,二,是为了抓住觉醒自我意识的画灵?”
“觉醒自我意识?”老者望向卿八,道,“比如你这样?”
“那我说得更直白一点,觉醒本源,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的爸爸,并试图将这个真相告知其他画灵知道。但那些画灵经过你一代代的洗脑,早对‘李一民是《清明上河图》真正的作者’这件事深信不疑,如此,那个真相的画灵,在这群画灵里十分突出,也很容易被抓住。”
“只要在对抗赛时,问问老师或者学生,怎么看待《清明上河图》,他们会有控制不住自己尾巴,暴露出来。”
卿八便感受过这道规则,在图书馆老师问她时,她当时几乎想实话实说。
当她试图违背自己所知故意说出最安全的答案时,那股规则也阻止了她。
规则所限,想藏无处藏。
当然,擦边球规则无法阻止,正如她说了一句具有暗示又不出挑的话。
“你说得没错。”老者,也就是李一民开口,“我不知道你在学校内是怎么杀掉校长的,但在这儿,我是规则。你猜,我杀掉你,需要多久?半息?一息?”
“你这般说,便知道你不会杀了我。”卿八道。
“没错。”李一民点点头,道,“我很欣赏你,孩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之后你再决定,是助我,还是渡我。”
卿八跟在李一民身后,随他去了旁边院子。
院门口竖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销毁局”三字。
“你带我来这,是想告诉我,若不听话,便只有销毁的下场?”卿八问。
“不是。”李一民道,“这个所谓的销毁局,是恐吓学校里的孩子的,让他们安心呆在学校。学校总有诸般不好,但总有一点是好的,学校是为保护他们而存在。”
推门进去,院子里站着一群缺胳膊少腿的古代人物,卿八仔细辨认片刻,在其中瞧见了在瀑布前对话的逸士和农夫。
“他们都是觉醒本源,想要去投奔楠山的画灵。”李一民道,“但楠山早已成魔,对《清明上河图》没了爱,对画灵也没了爱。这些投奔他的画灵,被楠山吸走灵性,变成现在这般,灵性稀薄、自我意识全无。”
余老师正守在农夫身侧,静静地看着农夫,而农夫握着锄头,机械地挥舞锄田,看起来痴痴呆呆。
察觉到卿八和李一民进来,余老师没有动静,依旧盯着农夫。
李一民道:“你也要让那些画灵,都变成眼前这个模样吗?或者,你自己,愿意变成这副模样,只因知道,最初是谁将你画出?”
卿八道:“你赢了,你是个天生的纵横家。”
李一民露出个笑,“欢迎你来助我。”
卿八道:“但我最讨厌,窃取他人作品窃为己有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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