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约似乎什么都没发觉,许稚看过去,突然停住了。
他这次发觉了:“怎么了?”
“口红。”她涨红了脸,声音比蚊子还小,“你嘴角有口红印。”
许稚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孟约挑了挑眉,用大拇指指腹擦了下,但没擦掉。
许稚有点着急,她踮着脚,吃不住力,一只手拽着他的卫衣,另一只手去擦。
擦掉了……
但余光看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现在真的要挖洞了。
忽然头顶传来孟约的低笑,许稚仰头看过去。他目光如漆,眼尾含笑,神奇的是,她居然就被安抚了……
费城飞苏黎世大约八个小时,到达苏黎世机场已经早上八点。清晨很冷,许稚穿了裙子,一下飞机就吃到苦头。摆渡车简陋,四处都是进风口,她就站在门边,感觉寒风往骨头里钻。
孟约突然搂住她,一个巧劲,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他羽绒服很大,正好把她包住,居然就一下子暖和了。
她轻轻地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腰间的手好像在渐渐收紧,然后就听见他贴在耳边的话:“看你还敢不敢?”
敢不敢什么?
如果能让你抱我的话,那多冻冻也无所谓。
(2)
大会的第一天,出现了一点儿意外。许稚的位置和孟约他们安排在一起,可能因为太核心了,一眼就被熟人认了出来。
“许稚。”
许稚拿着矿泉水瓶正在喝水,听到声音回头看去,眼前叫她的人,她有些陌生。
叶嘉一身手工西装气宇轩昂地走近:“你也是参会者?”他语气很自然,像是亲昵的朋友。
今天许稚为了配合学术氛围,穿了一身套裙,将她的身材优势彻底展示了出来。叶嘉眼里闪过惊艳,目光停在许稚脸上:“之前那次聚会后就没见过,后来才知道你去了加州伯克利分校,现在还来参加这种会议,许稚,你怎么这么厉害?”
许稚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他,容茸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叶嘉,那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孟约被老师叫去和别人寒暄,座席上只剩下Joss和另一个师姐,而他俩不仅没有想帮她,还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戏。
容茸曾说过叶嘉要追她,但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应该自己都忘了吧。
许稚目光瞥了瞥,没看见孟约,稍稍松了口气。明明什么都没有,她怎么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叶师兄好,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叶嘉扬了扬胸口的媒体证,随口说了个名气吓人的传媒集团:“我在那儿做记者,这次来主要是做采访的。”
许稚点点头,她客套的那几个词快要用完,这种情况是不是该夸一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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