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温文望着对面充满活力的姑娘,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心疼。
失落的是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心疼的是夏鱼一个人也能挑起食肆的所有事情了。
“阿嚏!”夏鱼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池温文摸了摸她冰冰凉的手,皱眉道:“怎么不穿厚一些?”
夏鱼翻着自己的袖子,道:“你看我都穿了两层棉衣,再穿厚点都没法走路了。”
池温文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在她身旁坐下:“喝点热水。”
夏鱼摸了一下滚烫的杯子,险些将热水泼出去:“烫......”
池温文眉眼含笑,没再说话,默默拉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胸膛里。
暖和的温度让夏鱼渐渐反应了过来,她恍然大悟,又气又羞道:“你是故意的!”
他早就知道这水烫得入不了口,趁机拉着她暖手。
池温文把她涌入怀中,闻着她发丝间的清甜气味,这些日子的疲惫被一扫而光,他沉声道:
“明日你多加小心,文从事和史教头都是难缠之人,若是他们亲自出面,你不必争抢。再辛苦一阵子,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夏鱼伏在他的胸膛,传出闷闷的声响:“好。”
等他考完试,她一定要让他天天劈柴干活,以解这些日子来的相思之苦。
知府柳大人府上。
在偏厅等候的除了夏鱼,还有一个白胖的男子和一对精瘦的夫妻。
白胖的男子逢人便眯起笑眼,一副憨态,看起来很平易近人。
他彬彬有礼地朝着几人行了个礼,开始介绍着自己:“鄙人姓文,家里是做布庄生意的,相聚便是缘,希望以后能跟各位多有来往。”
伸手不打笑脸人,夏鱼对着他回了一笑:“幸会。”
那对夫妻冷冷一笑,男的拔高了嗓门道:“我们是史教头的亲小姨子,客套话不必多说,今日咱都是冲着阳香酒楼来的,就不必假惺惺的打招呼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一脸尴尬的文金贵。
文金贵瞧着夏鱼也是一人,便凑了过来打探底细:“小娘子是哪家介绍来的?”
夏鱼道:“衙门的一个衙役。”
语毕,史教头的小姨子牛花轻蔑道:“原来是沾着我们的光来拍酒楼的啊。”
这次提出把阳香酒楼优先卖给自己人的是史教头。
他在军中一早接到媳妇的来信,说小姨子想买下阳香酒楼,就快马加鞭奔回东阳城,跟上头人提了意见。
跟着附和的便是文从事,他家的表亲刚在东阳城站稳脚跟,正想换间大些的门面,他便怂恿了几个关系好的老爷一起同意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