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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家中团聚,特别是大户人家,几乎都设有家宴,所以来游街看灯的有钱人不那么多。
池温文统共帮人猜了四道题,收了二十两银子。
他看着夏鱼谨慎地把银子塞好,意犹未尽地道:“今晚的人不如昨天的多,不然还能赚得更多。”
夏鱼两眼闪着星星,走路都有点飘:“你觉得我们以后靠着猜灯谜赚钱怎么样?”
“不怎么样。”池温文无情地驳回,“一年能有几次猜谜的节日?而且物以稀为贵,若是人手一个就不稀罕了。”
“嗯嗯嗯,你说的有理。”夏鱼大方地拍了拍胸脯,“走,我请你吃夜宵去,昨天我就看上一家鲜肉包......”
用我赚的银钱请我吃饭?池温文的脑子里面画了一个大大问号。
看着像小麻雀一样又蹦又跳、叽叽喳喳说不停的夏鱼,池温文不自觉扬起了唇角,算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中秋夜,家家团聚,充满着欢声笑语,池府中的气氛却有些诡异,池老爷和王氏冷着脸,池旭阳笑着讨好二老,他的正房王枳哭得眼圈都肿了。
前两日,池旭阳从外头收账回来,带了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还非要把这女子纳为妾室。
原本他在外头有女人,还有了孩子,池老爷和王氏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自家骨肉,把人接回府养着便可。
可偏偏这怀着孩子的女人是个寡妇,有个四五岁的女儿不说,头婚之前还是个青楼女子。
这下子,池老爷和王氏说什么都不同意让人进府了,王枳也气得晕了过去,醒来后冲着池旭阳又哭又嚎,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作派。
池旭阳为此焦头烂额,一边安慰着怀孕的外室,一边游说着自己的亲娘亲爹,一边还对王枳做着不休妻的保证。连下人跟他私报池温文来东阳城的事都没放在心上。
是以,夏鱼和池温文这趟东阳城之旅顺利之极。
此番来东阳城,不仅安置好了夏果,也让池温文再次踏上了未走完的路,还赚了一大票银子。
夏鱼抱着银子激动得一宿没睡好,第二日顶着两个大黑眼眶坐上了回泉春镇的马车。
逼仄的马车里,池温文往一旁挪了点位置,让夏鱼坐得更舒服些。
他递过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道:“我给范先生送了封书信,告诉他半个月后我们再来东阳城;白庆那边我也托人传话过去,让他去牙行帮忙留意一下宅院和铺面......”
经过老于一事之后,现在两人只在牙行租赁,虽然手续费贵点,但是胜在稳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池温文低沉的嗓音伴随着马车轱辘碾路的声音,很快便让夏鱼闭上了眼睛。
她手里拿着一口没咬的包子,脑袋随着马车的颠簸左摇右晃。
池温文拿开她手中的包子,轻轻一笑,干脆把她拥入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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