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门在手心搓了一把温凉的玉核桃,有些不舍地还给他,客气问道:“您说。”
“夏鱼租的那个大院,是从你这租的吧?”
马门以为他也想租个带大院的宅院,赶个新潮开私房菜馆呢,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这事呀,您也想租院?正好我这还有一间三连大院......”
这个三连大院是方侗走时候着急卖,牙行就低价回收的,但没想到之后再出手这么难。
刘老板急忙摆了摆手,含蓄提醒道:“不是不是,就夏鱼那个院,你看能不能换个人租?”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马门再听不懂就别做生意了。
他一副见鬼的表情打量了一番刘老板,震惊道:“老于那该不会是你......”
刘老板没有否认,只问道:“你就说这事行不行吧?”
马门立刻拉下脸,频频摇头:“不成不成!牙行最忌的就是出尔反尔,除非房屋要卖出去,不然是不允许主动断租的;而且要断租的话,得至少提前三个月跟租主打招呼。我要今天租明天收的,牙行的生意还怎么继续干下去?”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虽然贪财,但也不能干这种缺德没规矩的事,不然这事传出去他得被同行唾弃死。
“马兄弟,我再给你加个条件,以后去我酒楼吃饭,全免!”
刘老板的酒楼早已亏空,想要拿出多余的钱买宅院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他东拼西凑凑够了银钱,把夏鱼的那间宅院买下,三个月时间也足够夏鱼松缓过来了。
马门知道他不是来租房雇人的,有些厌烦甩了甩手,别过头道:“我又不是吃不起一顿饭,再说了,你那酒楼有啥东西能吃。”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后院,训起新来的伙计时候更加不留情面了。
刘老板噎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
这个马门竟然嫌弃泉春楼的饭菜难吃!以前没有倍香楼和有余食肆时,你们不也都是在泉春楼吃饭的吗!
刘老板一连两次求人失败,气得他出门时一脚将牙行门口的花盆踢翻,在心里直翻起白眼:这不敢那不敢,做起事来畏首畏脚,难成大事!
泉春楼活动的力度比有余私房菜馆还要大,相当于花一份菜的钱买了三份的菜。
刘老板回到酒楼时,大堂里也闹哄哄地坐满了人。
虚假的盛世让他心里极其满足,他得意一哼:“谁说我家酒楼难吃,难吃的话能有这么多人吗!”
有余私房菜馆和泉春楼一片热闹非凡,没有任何行动的倍香楼倒显得清冷了许多。
为了防止再出现方侗那样的情况,跟着冯老板来的伙计丁广,是池旭阳身边的人。
丁广打探到客人都去了有余私房菜馆和泉春楼,急得在大堂里转悠了好几圈:“老板,客人都跑去那两家了,咱也快想想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