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本身就不富裕,王氏知道弟弟被人追得回不了家,就暗地里卖通各个铺子的掌柜,在账簿上做手脚,拿了银子援助弟弟。”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夏鱼再次惊讶道。
池温文淡淡一笑:“王氏的弟弟因为赌钱欠债跟人打架,还蹲过牢,这是白庆前段时间去东阳城衙门时偶然听说的。别的事不用说,稍加推敲便可知晓。”
夏鱼对池温文更是佩服,这种乱成一团麻的事情如果让她来分析,只怕她会想到头秃也未必能想到什么。
“赌瘾这种事不用说,就是个无底洞。王氏掏空了各个店铺,铺子自然经营不下去……”
池温文的话还没说完,夏鱼便打断道:“王氏这么过分,池老爷都不知道吗?”
池温文呵呵一笑:“池枉早就被王氏拿捏得死死的,王氏说什么他都信,所以现在心甘情愿的把阳香酒楼交给池旭阳打理。”
王氏最擅长的就是游说池枉请道士作法,每当府里有什么不尽人意的事情,她总要请道士来家里过一遭。
奇怪的是,每次只要一请道士,家中的灾事必定有所好转。
而池温文却知道,池家哪有那么多灾事,无非就是人为造成的,道士一来,制造祸端的王氏只要消停两日,家里自然就平静了。
偏偏池枉是个生意人,对于风水鬼怪之事颇为迷信,被王氏和道士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也是因为大病一场,请了道士作法,说家里的阳香酒楼与他犯冲,需转与池旭阳打理才能化解。
阳香酒楼这才交给了池旭阳。
夏鱼揪了一根身旁的狗尾巴草,拿在手中把玩着。
她突然脑子灵光一现,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刚刚说池家的收支有问题,王氏的弟弟都把池家的家业霍霍没了,怎么可能放过池旭阳的阳香酒楼。阳香酒楼现在不但没倒闭,反而还有钱开分店,这账簿肯定有问题。”
池温文递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夏鱼拿着狗尾巴草,扫着自己的下巴,软软的细毛划过她的皮肤又痒又舒服。
她眯眼问道:“你想去东阳城一趟吗?”
去看看池家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池温文看着她像猫一样眯着眼享受,不禁地轻笑了两声,语气中都带着轻快:“不急,过几日白庆就要被调到东阳城的衙门里了,到时候让白庆去查,若是查出问题,他也算是立了一功。”
两人在池塘边吹着凉爽的风,心中的不快都随风消散。
没过多久,上完香的香客们也都来荷花凉亭歇息赏景,夏鱼惦记着摊子的生意,在池塘边摘了两支含苞欲放的莲花便下了山。
回到摊子时,王伯、洪小亮和白小妹都忙得满头大汗,摊位的人也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