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完我这一剂药,即可除根!”郝才自信满满地写了一页的药方。
夏鱼一愣,差点哭出来:“大夫,能治就能治,您刚才说那些话差点没吓死我们。”
郝才看着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呵呵一笑:“我说的是真的。这病拖延了太久,寻常大夫肯定除不了病根,可是老头我能治!”
“能治好就行,能治好就行,”夏鱼赞同地点着头,想起池温文已经吃了半年的药还没好,眼下她不管相不相信这个老头的医术,都得试一试。
郝才开完药方,鼻子使劲一吸,忍不住问道:“这位娘子,敢问你那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从两人一进屋,他就闻到一股油香味,当夏鱼把篮子放在桌子旁边时,里面的香味更是直逼鼻腔,诱人的紧,他给池温文把脉时都走神好几次,以他吃遍全国各地美味,哦不,游历四方行医的经验来看,这里面的东西肯定好吃!
夏鱼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馆,来得可能都是重病号,闻不得有腥味。她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荷叶包,不好意思笑道:“这个吗,这是我们俩赶路的口粮。是味道太重了吗?”
郝才点了点头,一脸慈爱地望向荷叶包:“是,味道很大,闻起来很香。这做的是什么?”
夏鱼懵懵地看着他,老实交待道:“馅饼。”
郝才舔了舔嘴唇:“能卖老头我几个尝尝吗?”
这情况似乎和想象的有点不太对劲,夏鱼如梦初醒,原来这老头是馋了啊!
她笑盈盈地把一包馅饼递过去:“这包馅饼送您了,这是我自己做的,您别嫌弃。”
郝才毫不客气地接过荷叶包,打开就大口吃起来馅饼:“好吃!太好吃了!正好老头我早上还没吃饭呢。”
馅饼虽然没有刚出锅那样香脆的口感,但是肉馅的汤汁慢慢渗进饼皮里,让饼皮更多了一番鲜美的肉汁滋味。
等他心满意足地吃了三个馅饼后,池温文无奈地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大夫,药方......”
郝才一拍脑门,把压在胳膊肘底下的药方递了过去:“拿去掌柜那去结账吧。不、不,你们请我吃馅饼,这剂药方算我送你们了。”
说完,他招呼着打扫药柜的药童,让药童直接给按药方抓药。
药童扫了一眼药方,犹豫道:“可是师父,这里头光是那几味补药都要二两银子呢。”
郝才挥了挥手,训道:“我都把人家的口粮吃了,送人家一剂药材怎么了!”
这个馅饼真是好吃,他觉得值!那些药材没了可以再去城里买,去村里收,但是这馅饼吃完了他可就没地方找了,眼前这两个人明显是外乡人,他总不能天天下乡去人家里讨吃的吧。
夏鱼和池温文连连道谢,这笔医药钱还真省了他们不少开支,说不定可以在镇子上租间店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