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媳妇惊得嘴里都能塞一个鸡蛋:“白大壮喜欢夏鱼嫂子?不会吧,夏鱼嫂子不是都嫁人了吗?”
罗芳意味深长地笑道:“嫁人咋了,池书生一走她不就成寡妇了。夏鱼今年有十七八了吧,白大壮还有两年就成年了,咋着都能等到这一天哩。”
“那桂枝大娘会同意吗?”刘小媳妇问道。
罗芳努努嘴:“李桂枝不是号称咱村最开明的吗,能纵容柳双不生儿子、不干家活,咋就容不下一个寡妇了。”
说到柳双不生儿子这事,其实是因为她生二丫时大出血,差点就没命了,后来李桂枝说啥都不让她再生了,头些年的家务也不让她干。
其他几个村里的老媳妇听了也叽叽喳喳开始议论起来:“这夏鱼看起来就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子,往后俺可得叫家里男人离她远点。”
夏鱼路过这群人时,只觉得她们望着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特别是罗芳,神情里一股子掩盖不住的得意劲。
她和往日里接触过的几个小媳妇打招呼,人家也是勉强扯了一抹笑,对她爱搭不理的。
快到家门口时,夏鱼看到白小妹在门前的黄瓜藤上摘黄瓜,便走过去低声道:“小妹,你帮我留意下村口那群人在说什么。”
说完,她塞给白小妹一个半路买的糖饼子。
白小妹探头瞧了一眼余翠,见她还在堂屋跟李大娘说着话,一时半会注意不到她,就应了声跑去村口的大树附近。
回到院子里把板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王伯去把借的东西还回去,夏果也忙趁着天还没黑,搬着桌凳到院子里做会儿功课。
夏鱼揣着铜板和银子进了屋,她一边将钱收在匣子里,一边对池温文道:“你等会儿能帮我写个东西吗?”
池温文问道:“写什么?”
“配方。”夏鱼得意一笑,“我把做酱汁的配方卖给了镇子上的酒楼老板,赚了六两六的银子,够在镇子上租间店面了。”
池温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把配方卖了还怎么在镇上开食肆?”
把配方卖给同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夏鱼毫不在乎:“没事,我卖给他的配方只能做鱼,做不了别的菜。”
行吧,池温文默默看了她一眼,提起笔道:“说吧,我来写。”
等池温文写完配方后,王伯从外头回到家里,他喝了口水,擦了一把汗,道:“阿鱼,少爷的药快吃完了,明天我得去找村里的大夫再拿点。”
前几日家里的钱都用来买调料了,只出不进,手头倒腾不出多余的钱买药,池温文的药就停了两日没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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