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夏鱼把弟弟带回来时都是一惊,但是听到夏鱼说她三个亲戚都不愿意抚养夏果时,很快接纳了夏果。
特别是池温文,虽然表面风轻云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心里的那道伤疤像是又被重新揭开似的,疼痛的令人窒息。
他看到夏果,就想起了自己的幼时。也是这般大的年纪,因为亲娘去世不被府里的人待见,更是被姨娘陷害,找了个道士说他与亲爹命数相克,最后被驱逐出府。如果没有王伯一直陪着他,那他可能早就生死未卜了。
夏鱼问王伯要了药酒,给夏果处理着背后的伤痕。她拿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沾着些药酒,一边涂着伤口,一边轻轻吹着凉气,心疼地问道:“疼吗?”
夏果身子微微颤抖,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还是咬着牙摇头道:“不疼。”
王伯看到夏果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很难想象出一个大人是如何对小孩子下得去这么狠得手的。
池温文也是眉头紧锁,语气中有些愠怒:“这种恶亲戚断了关系也好。”
夏鱼感激地看了一眼池温文和王伯:“池大哥,王伯,谢谢你们。”
夏果也连声道:“谢谢池大哥和王伯。”
王伯摆了摆手道:“这娃娃也是可怜,咱家虽然穷,但是多让出一口饭还是没问题的。”
夏果没想到池温文和王伯一下就接受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地道:“我会劈柴,会洗衣服,会做家务,池大哥、王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王伯怜惜地摸了摸夏果的脑袋,起身道:“好好,真是个懂事的娃。我去收拾床铺,晚上你跟我睡吧。”
夏鱼见桌上只有一盘清水煮白菜和粗粮粥,站起来道:“我再去做个菜吧。”
也算是对池温文和王伯收留夏果的感谢。
池温文没有推辞,他昨天因为多吃了两块红烧肉,今天已经喝了一天的粥。虽然夏鱼煮的小米粥是不错,但他更想吃点别的有滋味的饭菜。
夏果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他觉得大家都去干活就他自己坐着有点不好意思,他对正在抄书的池温文道:“池大哥,我去院里劈点柴。”
池温文停下笔,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别去了,过来帮我研磨。”
池温文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是夏果后背的伤还没彻底愈合,眼看天要热起来了,如果因为用力过大扯开伤口感染就不妙了。
夏果乖巧地点了点头,跟池温文学习怎么研磨。学会后,他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耽误了池温文抄书。
夏果心想,池大哥可真厉害,不光认字,还能抄书赚钱,可比村里那些干粗活重活赚钱的人好多了。
今天中午,白大壮给家里送来了两条草鱼,都在水缸里先养着呢。
夏鱼挑了一条小点的,做了一道清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