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妹望着夏鱼,“哇”的一声扑在她怀里大哭起来,最后哭得都断了气。从小到大,都没人关心过,在乎过她,跟别说给她做好吃的了。
夏鱼知道,白小妹这些年肯定受了家里不少的压迫,全都包涵在今天的眼泪里了,她轻轻拍着白小妹的后背,任由她哭着。
白小妹哭够了,朝着夏鱼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嫂子。”
说完,她急匆匆地回家去了。
今天她如果没拿到包子,白小弟闹着不去学堂,那余翠和她爹白成肯定又要拿她撒气。
夏鱼回到院子里,再也没心情吃饭了。
隔壁传来余翠不悦地声音:“小弟,拿着包子边走边吃,我送你去村口坐牛车,好好学,将来考个状元给娘长长脸。小妹,做好饭给你爹叫起来,别叫他睡了。”
听着隔壁大门开开关关的声音,夏鱼气道:“这余翠也太不像话了,想要包子自己来要呗,看把小妹打的。”
王伯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余翠记恨少爷。之前白小弟和白祥一起在少爷这启蒙,白祥能坐得住、学得进去,白小弟不行,来了一会儿就跑出院子玩去。少爷跟余翠说,让白小弟找点别的擅长的事做,别浪费时间。余翠就觉得少爷是因为白小弟没交学费,不让白小弟跟着学。”
夏鱼无语,余翠这也不太讲理了。
吃过饭,王伯抢着去刷碗,夏鱼就去屋里坐着歇一会儿。
书桌被王伯搬到床前,以便池温文抄书时累了能歇一会儿。
池温文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虽然还时不时地咳嗽,但是也能在屋里活动一会儿了。
他坐在书桌前,研了墨,提笔抄录着书上的内容。
夏鱼走过去将窗户打开,道:“也不嫌黑。”
窗子一开,就听王伯在院里喊道:“阿鱼啊,窗户不能开。”
池温文抿嘴笑着,看好戏似的望向夏鱼。
夏鱼回他一个白眼,跟王伯道:“没事,外面没风,开窗户透透气,一会儿就关。”
窗子一开,清晨新鲜的空气一下涌入房间,池温文感觉身子舒服多了。
今天他要赶着抄书,没功夫跟夏鱼拌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池温文提笔沾墨,字迹游云惊龙,力透纸背,夏鱼还是虽然不懂毛笔字,但也看出池温文的字写得很不错。
没一会儿,白大壮提着一条四五斤重的草鱼来到院里,喊道:“嫂子,我给你送鱼来了!”
夏鱼急忙迎了出去:“这么大的鱼你们留着自己吃呀。”
白大壮将鱼递给王伯,挠头笑道:“我家里还有一条呢。”
夏鱼回身就要去屋里取钱:“你等会儿,我把鱼折成钱给你。”
白大壮急忙道:“不用了,嫂子,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