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什么反应,她也不和他对视,拿起杯子,弯下腰扶着他的脑袋,一点点将温热的水喂进了他的唇中。
“你有伤到哪里吗?”
润完嗓子,邬莞说话的声音倒是清朗了许多,但声线依旧虚弱,开口说的第二句话便是询问江云白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只有一点擦伤。”
把凳子拉过来,坐得离他近了点,江云白自进入病房以后,第一次正眼瞧他,也把他现在的模样仔仔细细地纳入了眼底。
和他刚中枪没多久的时候相比,没太大区别,只是换成了病号服,身上不少部位都被纱布和绷带包扎着,原本长到脖颈的鲻鱼头也被剃掉了后发,额前刘海比昨天长了一点,低下头时,几乎能没过眉眼。
原本苍白的唇瓣经过温水的滋润后,开始恢复血色,也不知道他多久没喝水了。
看来在他醒来就不说话的这段时间里,邱希都在和他比谁更有耐心,说是看护,其实也就只是看着他而已,至于‘护’,那是什么也没做。
听说她没事,邬莞难得换了副神情,咧开嘴,笑容灿烂。
“没事就好。”
“嗯。”
“……”
这段对话结束,病房里又重归于静,江云白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搭在大腿上的手,时不时抠抠掌心,百无聊赖。
而邬莞则继续望着她,缓下笑容以后,脸上就没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