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她得好好检讨自己,确实是掉以轻心了,那晚她没有做伪装,也忘了让窦任把公寓附近的监控处理掉。
肉体上再疼痛曾博驰也能面不改色。
他鼻息滚烫,张嘴就咬住她微凉的耳垂,牙齿恨不得重重落下去,让这无心人儿好好感受到自己心里头的挣扎和疼痛。
金属声再次清脆响起,曾博驰的手突然探进她的白裙底,直接贴住她的左大腿。
察觉他意图的春月猛瞪大眼,手腕蓦地往外扯,想连着手铐一起将他的手扯开。
粗且冷的金属撞得她腕骨发疼,手铐连接处像拔河比赛中被双方扯得极紧的绳子,谁先松手谁就要输了。
可曾博驰力气比她大太多,很快已经摸至她的大腿上方,那里的皮肉有一处不大明显、需要仔细摩挲才能感受到的疤痕增生。
“那天在楼梯间,陪在佟先生身边的那位朋友,大腿上有块纹身,应该是贴的吧?是为了遮住这道疤痕,对吗?”
曾博驰几乎是咬牙切齿,指腹就像锋利刀刃深深摁住疤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切开她的皮肉:“要不是上次帮你舔的时候留意到这个位置,我还没法将两者联想起来,真要夸夸你,你的化妆技术可真厉害,差点我就要错过了啊……”
突来的刺痛感让春月仰高了脖子,她喘了口气,忍不住咯咯笑:“曾sir的直觉真是厉害。”
她不再扯住手铐,反手握住曾博驰的手腕,倏地用力拉高,朝着自己湿热的腿心。
曾博驰绷紧小臂不让她扯着走,可手掌已经隔着薄薄的布料,抵达了那块禁忌之地。
他喘着气继续说:“之前你店开业的那一天,我问过你店名是什么意思,你说是‘倒转的月亮’,我后来想想,也可以是永远都看不见的‘月亮背面’。”
她就是天上月亮,在地球上的人只能看见月亮正面,窥探不到月亮背面上藏着什么秘密。
被讲中小心思的春月笑得更开心,笑声好像一只只纷飞的蝴蝶,在曾博驰耳边扑腾着翅膀。
他有一瞬松懈,春月嘴角还挂着笑,下一秒已经往曾博驰手腕内侧的皮肉咬,牙齿正正好咬在他腕间因用力而凸出的血管处!
曾博驰不备,终于松了手,刚才那一下咬得他头皮发麻,对方是用了狠劲,仿佛牙齿再往里陷多一分,血管就要破裂了。
右手重获自由,春月又一次勾住他的脖子,但这次五指往上,直接抓住他近期长长了的头发使劲往后扯!
发疼的手肘死死撑在门板上,曾博驰被迫抬头再次与她对视,他疼得咧嘴咬牙,但竟还能挤出一个有些痞气的笑容:“哦,不再装小白花了是吗?小家伙下嘴还挺狠的嘛……”
洁白虎牙咬着红唇,春月扯起一边的嘴角笑得狡黠,突然提起右腿直接盘上他结实的腰,随着姿势变动,曾博驰的手掌便紧紧贴住了她的私处。
手心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从下方传来的热度把曾博驰烫醒,他终于发现快要掉入对方陷阱,迅速撤出在她裙下的手。
这样的反应和春月预料的一样。
她借着他的力气抬手,在一刹那间改变用力的方向,让戴手铐的左手直接攀上他宽阔肩膀,两手十指紧紧相握锁牢,像张渔网一样网住曾博驰汗湿的脖颈!
曾博驰的右手往后折,呈现一个怪异的姿势,而下一秒,另外一侧腰被她另一条腿盘上,她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不得已,他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捧住她的臀。
本来是想控制住她,如今形势大变。
其实他有许多种方法能甩开她,例如抱住她使劲撞门或撞墙,例如用头撞她的下巴,例如用力甩自己右臂将她的手扯开……
但每一样都会伤害到她,曾博驰不愿意,也不想。
他皱眉道:“你下来,别耍赖,我不想伤了你。”
春月目光灼灼地由上至下凝视着他,空气凝滞不动,不过是几次角力,但汗珠早已挂满两人额头。
突然她又笑了,皓白贝齿在昏暗中亮得发光:“我是个小骗子,当然一大堆赖皮招式,曾sir还想不想试试别的?”
曾博驰眉间皱得更深,正想开口拒绝,她的唇已经压了下来,直接将话堵在喉咙里。
这个吻比他想象中的温柔许多。
曾博驰本来以为她会像只恼羞成怒的小兽用力撕咬他的唇,就像刚才快要咬烂他腕肉那般,但没有,她只是轻且缓地沿着他的唇线梭巡,偶尔探出舌尖去舔他,像小心翼翼地舔一颗草莓味的糖果。
出乎意料的温柔暧昧成了细细密密的网,拉着曾博驰的心脏坠入泥沼中,缓缓下沉。
曾博驰叹了口气,哑声问:“现在要叫你阿月了,对吗?”
春月亲吻着他的嘴角,轻声呢喃:“随你,阿娣是我,鸭梨是我,阿月也是我……”
“曾博驰,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叫春月。”
她抬起头,反光的镜片让曾博驰看不透她此时眼睛里的情绪。
像月亮背面。
春月缓声:“但其实我更希望你只认识‘张盼娣’这个人,这样,今晚才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接吻和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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