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淮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慢条斯理地拆:“说点儿我能听懂的。”
“我爽了,”陶枝老实巴交地说,“感谢您的伺候。”
江起淮点点头,翻身上床,捞着她手腕翻上去一扣,亲了亲她的嘴唇:“那你伺候伺候我。”
……
一整个晚上,陶枝对于很多细节都感受得隐约到趋近于模糊,只有他的声音带着喘息的低哑,一声一声上瘾了似的,不厌其烦地叫着她。
以及她无论如何都不起任何作用的求饶。
他极其温柔而克制,却又冷漠强硬地一遍一遍亲她的额头眼角,咬着她的耳垂嘴唇。
他像一只压抑了许久终于脱出牢笼的野兽一般禁锢着她,将她拆吃入腹,优雅又缓慢地进食。
他把他的食物从床榻移到窗边又走到浴室,将她放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人迷茫又艳丽的眉眼,听着她软而轻的声音叫他,一点一点将他潜藏着的瘾头和暴戾全数勾出来。
她将神拽入凡尘,然后以自身作为祭品献身于神明,完成最纯净的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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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浓夜色中,江起淮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从头到脚洗干净。
温热的水流冲刷,陶枝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揪了一下他半湿的黑发,声音懒懒的,有些哑:“江起淮。”
江起淮应了一声,声音里有饱餐一顿后有些倦怠的懒意:“嗯?”
“我错怪你了,”陶枝说,“你是真的行。”
江起淮:“……”
陶枝真诚地夸奖他:“我很满意。”
“……”
陶枝想了想,继续道:“除了第一次吧。”
“……”
江起淮将花洒挂回墙上,叹了口气:“消停一会儿吧,嗓子不疼么。”
“有点儿疼,”陶枝撇了撇嘴,软趴趴地说,“我想喝水。”
江起淮用浴巾把她包起来擦干净,抱出浴室,放在床上,转身出去倒水。
厨房里刚刚烧开的水现在已经凉下来了,温热的温度刚好可以直接喝,他端着水杯回房间的时候,看见陶枝正坐在床边,有些嫌弃地看着床面。
他将水杯递给她:“怎么了?”
陶枝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小半杯,才说:“我不想在这张床上睡觉。”
江起淮从善如流:“你也可以睡沙发。”
“……”
陶枝震惊地看着他:“你能不能说点儿人话,这就是你现在对我的态度?”
她指着一片狼藉的床说:“你就不能换套床单?”
江起淮挑眉:“我以为你说这床会让你回想起不那么美好的记忆。”
陶枝将水杯递给他,不情不愿地承认:“那也说不上是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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