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霜酒瘾又犯了,走到酒架旁拿了一瓶红酒,递给荣栖,十分不客气地说道:“开,你喝一半。”
“OK。”荣栖二话不说去开酒了。
花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熟练的点燃,放在唇边。
古寒霜坐在她身边,轻靠着沙发,微微挑眉,“确定不去?就这么一直躲着?”
花与吐了一口烟雾,笑看着她:“不去。”
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她睡了七天,却像是睡了七年,她和厉霄珩被荣栖和古寒霜所救,而荣栖让荣榭恢复了她当初的记忆。
过往云烟,历历在目。
“寒霜姐,要保密呀。”花与道。
荣栖已经将红酒拿回来,手中拿着三个高脚杯,倒入了红酒,三个女人一人一杯酒,优雅又高贵,冷艳又知性。
“荣栖,我要去一趟南城。”花与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没等荣栖和古寒霜开口,便说道:“见个人。”
“谁啊?”古寒霜问。
“撞我的人。”
荣栖看向她,欲言又止,自她醒来,她便总是面色含笑,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像是颠沛流离成为习惯的游子,闲散洒脱,无所顾忌,潇潇洒洒的来到这世上一样。
看似没有任何事值得她放在心上。
可事实上,这样的她才最让人担心。
荣栖叹了口气,终是没能多说些什么,她不知让荣榭恢复她的记忆是好是坏,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们就要顺着这条路往下走。
花未止始终都是要回来的。
“我陪你去?”荣栖道。
花与起身,拿起车钥匙:“不用了,你还是多陪陪你家任千流吧,记得别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他。”
“走了。”
她转身离去,风衣衬得她格外的果敢成熟,转眼间,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花未止了。
古寒霜看向荣栖,“别露馅。”
荣栖:“你才是吧。”
比起古寒霜接触的人,她接触的人里和郅野有点关系的也就是任千流了吧,荣森压根儿没见到花与,荣榭她已经推敲过了,也不可能会告诉郅野。
花与走出烬霜居,三月的暖阳洒落在她身上,落下温柔的光影,她微微轻笑,眸底含伤,走向车子。
在车子里待了一会儿,拿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便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南城鹿家,鹿菓收到花与的消息后,开心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她们已经许久未见,刚好最近她想找她谈谈心,可是一直联系不上她。
大约晚上九点,花与抵达南城机场,穿着黑色运动套装,鸭舌帽和口罩将一张貌美倾城的脸遮挡的只余一双顾盼流转的杏眼。
鹿菓站在机场等候,花与一眼便看到了她,无奈的走至她身边,摘下口罩:“不是让你别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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