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被她撕坏,他就站在原地,任由她为非作歹。
十八岁的年纪,华瑾川早已出落的玉树临风,不像几年前那样和古寒霜一般高,已经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他问道:“你到底要去哪里?”
她轻轻一笑,妖娆妩媚,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手指抚摸着他颈后的皮肤。
气若游丝,温温软软:“现在你还想这个,不是想睡我吗,我给你机会……”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薄唇,浅浅轻点,像蜻蜓点水,格外生涩,又像不开心一般,咬着他。
华瑾川的心早已蠢蠢欲动,喜欢的人投怀送抱,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他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两人一步一步移到床边。
年少的欢喜,促成不单纯的轻狂,不够成熟的心,暧昧不明的情,度量不出爱有多深,承诺有多远。
风拂夜,夜微凉,凉风终送暖。
彼时,她眼中只剩他,他心里只有她。
第490章 旧梦(一)
帝都九重天,实验室里,病床上的人仍然没醒,过了一个月,花未止和郅野身体各项指标均已合格,却迟迟未醒。
荣榭发觉,他们现在的情况,与郅野在不夜城昏迷的状况有点类似,脑内思维过于活跃,陷入了一种深度睡眠,他不禁生发出一种猜测。
他悄悄离开实验室。
室内温度不冷不热,蓝色墙壁于灯光下泛着白光,机器平稳的运作着,实验台整齐地摆放着试管和设备。
空旷的实验室,仅有两张病床,病床上的人,于灯光下,安逸从容,不知过了多久,机器上的电波纹路变得极其不规律……
蓄谋已久的相遇,图谋不轨的相守,为时已晚的后悔,意料之外的情深似海,以爱情为名的居心叵测,缘起皆因一场阴谋,缘灭已是黄土枯骨。
华国民生时期,春。
世人视我如蛇蝎,偏你奉我为神明,血肥冰壤的彼岸花,如何向阳而生。——林见影。
平城。
街道上,车水马龙,电车声,叫卖声,熙熙攘攘的人群,于骄阳清风中惬意谈欢。
一辆黑色黄包车停在商店外。
“先生,到了。”
黑衣男子走下车,将一块大洋放在他手里,拉车人受宠若惊:“先生,太多了。”
黑衣男子淡淡一笑,摘下帽子,清澈磁性的声音响起:“你且等我片刻。”
拉车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