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厉霄珩和裴紫灵当真是前任关系吗?厉总当年品味堪忧啊,还是花与好,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花容和裴紫灵大学时还是好朋友呢,啧啧,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应该叫物以类聚。”
“同感。”
南城某公寓内。
室内昏暗无光,花与坐在沙发上,手机上播放着裴紫灵昨晚痴狂的视频,内心毫无波澜。
关掉手机,靠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吃瓜群众一大堆,图的不过是热闹和消遣闲暇时光罢了。
她的目的不是想看裴紫灵被骂的多惨,而是想让她走投无路。
现在目的达到了,其余的,顺其自然。
房间内,昏暗无光,窗帘被拉的紧紧的,连一丝缝隙都不留给外面的阳光。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
花与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她很累,不想把生活过得这么复杂。
可生活就是这么变幻莫测。
“郅野……”睡梦中的她,喊着他的名字。
夜幕降临,公寓里越发的黑暗,花与蜷缩在沙发上,睡的很不安稳。
她又梦到他了,梦到了那问情山后的情深似海,梦到了倚栏听风的粉色风信子,梦到了那条走不尽的,浮生路。
门被从外面打开,透进了一丝光亮,随后又被关上,依旧是一片黑暗。
郅墨没开灯,眼睛适应黑暗后,缓缓走近躺在沙发上的花与。
她竟然一个人来了南城,都不告诉他一声,若是郅野,她早就带着他一起来了吧。
郅墨吃了一小会儿醋,随后开了手机手电筒,将花与抱起来,抱进卧室里。
她像只小奶猫,乖乖的,小小的,郅墨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像是在碰一件易碎物。
小心翼翼,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把她弄碎了。
“明天我可就走了,你不送送我?”郅墨喃喃道,声音很低,低到他都快要听不见了。
他给她盖上被子,躺在她身边,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一盏暖色的灯光藏在床前的缝隙里,笼着她的容颜,像那日在月光下遇见的她,婉转动人。
不问千秋几载,一顾倾城色,不贪山河万里,执刀为红颜。倾城,他攻城,倾心,他送心,红颜薄命,他续命,红颜祸水,他饮水。
以后,需要他保护的人,又多了一个。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了,不过这祸水,他养得起,拦得住,只祸害他一个人就够了,也只许祸害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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