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闻声望去,唐夭坐在副驾驶上,郅凌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两人都看着她。
她与他们打招呼,倒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阿凌哥,夭夭。”
“小九,你这是要去哪啊?三哥呢?”唐夭见花与开着郅野的车,很是疑惑,这车型她驾驭得了吗?
“他出差了,我去找二姐。”花与回复道。
郅凌刚才是见识了她龟速行驶的车速,这车不适合她开:“小九,明天阿凌哥送你一辆新车,我哥这车改装过,你开不了。”
“啊?不会啊,郅野教过我的,我会开。”拿下驾照来郅野就拿车库里的车给她练习了,现在郅野的车她几乎都会开。
“你开的太慢了。”郅凌笑说道,后面的车都害怕追尾,能变道的都变道了,还不敢靠近这辆布加迪。
“郅野不让我开太快。”
郅凌一脸叹号,花与简直是深受他那位哥哥的荼毒,开口闭口郅野不让老公不让的。
“你可以适当提点速”郅凌提醒道。
“好吧”
说话间,绿灯亮了,花与一脚油门出去。
郅凌内心:孺子可教也。
花与离开后,唐夭坐在副驾驶上,面色恢复如常,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送我回律师事务所吧。”
“你不跟我去俱乐部吗?”郅凌问道。
“不去。”
——
花与来到停好车,郅萱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这次来是想学习一下该怎么演那段她一直找不到感觉的戏。
在《昏暗尽头》里她的戏份已经拍的差不多了,整体还算可以,美中不足就是那一段被父亲家暴的戏份想不到感觉。
做不到感同身受,表现不出周忘的麻木和绝望。
郅萱听到她的疑问,看了看她的剧本,开始耐心给她讲解。
周忘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父亲毒打了,她当时的内心已经是彻底失望甚至是绝望了。
那时的感觉应该是麻木的,心理甚至有些扭曲,她有能力还手但从来不还手。
周忘挨打的时候是笑着的,她希望能被父亲打死,又希望自己有一口气活下来讽刺甚至打死他。
她想看看她的父亲能狠毒到什么地步,这样她就能学着去对他狠。
周忘和许谅回到家后,扑面而来一阵酒味,周忘将许谅推开,自己进了家门。
许谅被阻隔在外,他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件事也已经司空见惯了。
里面只有男人的辱骂和毒打的声音,许谅听不到一丝周忘呼救哀嚎或者哭泣的声音。
许谅踹着门,想进去,但被周忘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