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也行在电话里跟陈游说退婚这件事,陈也行没跟她聊这些,但她能算个九成:婚约是板上钉钉的事,既然陈游十分抗拒非常痛苦,不如先骗骗他让他开心一阵子,反正离十八岁还有一段时间,十八岁一到,把他打晕扛到道观里完事。他在道观里能不能老实,就看师父的本事了。
初酒相信,师父会让他老实。
只是有个问题她不懂,陈也行话里透着婚约是陈游的保命符的意思。今天陈也行给她看了婚约书,上面有陈游的生辰八字,她算了算陈游的命格——朱雀乘风。
听名字就知道,乘风得势,这是难得的贵命。
是她没有看出来更深的层次,还是说师父当年骗了陈游妈妈?为了祖师爷的金身,初酒相信,师父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初酒把眼睛一蒙,索性装瞎。
不是她不厚道,是仅凭她们师徒二人给祖师爷塑金身太难了。
既然婚约的事情已经和陈也行敲定,初酒便不再“谆谆教导”陈游,不追着他问祝英台帅不帅,也不再跟他推销“师妹”。
陈游突然不习惯。
#我的舍友为何那样#
#他不喜欢男人了吗#
厉怀曲在家里告状告了一圈,没有取得他想要的效果,最后把状告到了陈游这里。
他给陈游打电话,没头没脑地说:“看着你的女朋友,不要让她到处咬人。”
陈游知道他说的是初酒,但他懒得再解释初酒仅仅是舍友,不是腿毛旺盛的女朋友。
他漫不经心地问:“他咬你?什么时候?”
“你没看见的时候。”厉怀曲说,“呵,女人。”
啪——挂断电话。
这通电话莫名其妙,陈游一脸懵。
厉怀曲挂断电话后,还是很生气,他给陈游发了一条语音微信:【她是第一个敢如此怼我的女人。】
可能因为太生气,他吐字没那么清晰。陈游把“怼”听成了“对”。
陈游按了语音条,重新播放了一遍。
“她是第一个敢如此怼我的女人。”联想到刚刚在电话里的那句“呵,女人”。陈游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以厉怀曲的客观条件,以及他的外形长相,他很有霸总范儿。
陈游打了个恶寒:完了,厉怀曲把初酒当成了女人并且爱上了他。
陈游在阳台发了会儿呆,拿着手机走进寝室。
初酒正在收拾明天出发的行李,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露出的脖颈和胳膊在灯光下更显白皙纤瘦。
怪不得厉怀曲会一而再地把他当成女人。
陈游摸了摸鼻尖,说:“你今天中午和厉怀曲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