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他才问出一句:“所以,你很满意初酒?觉得他人还行?”
“是他满意我。”陈游说,“他觉得我很行。”
庞子的嘴巴再次轮圆。
陈游没管他,自顾自吃饭。
包厢统共就这么大,张安吉他们在聊什么,其实他听到了几句。
说的是他在课堂上的“壮举”。
这届新生里有个人和张安吉一个道观,他把陈游上午抓鬼下午造大力丸的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了张安吉。
从张安吉他们的反应可以推测出,这个同学俨然把陈游描述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陈游的心情一时间难以言喻。
虽然我期末考了负分全校都以为我是学渣,而其实我是前中考状元小学霸;留级后我生平第一次记课堂笔记却成了连题目都看不懂的学渣,但全体师生都觉得我是学霸之霸。
逻辑很绕,听明白了吗?
草,我他妈自己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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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
初酒拿着拖把正要去卫生间拖地,她刚洗过澡,地板上都是水。
“先别拖。”陈游蹬掉球鞋,脱着衣服往卫生间走,“我也要洗澡。”
初酒把拖把放到后门。
“你有澡巾吗?”陈游问。
初酒没看他,直接走出卫生间:“没有。”
其实她有,但不想跟他共用。
“记得我柜子里好像有。”陈游跟着她走出卫生间,折返到柜子前,翻找了一通,拿出一个新澡巾,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初酒,“你不会是从来没有用过澡巾吧?”
初酒简短说道:“谢邀,人在南方,用过澡巾。”
陈游睇了他一眼。
刚洗过澡,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棉T,松松垮垮的,连着脖颈一大片光洁的皮肤。可能刚洗过澡的缘故,也可能是宿舍灯管的原因,显得他整个人很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初酒察觉到陈游的目光,转身端起水盆,去阳台上晾衣服。
卧了个大槽,忘记穿裹胸了。
晾衣服的时候,初酒把小裹胸塞到衬衫里,叠搭着用一个衣撑,这样不容易看出来。
从阳台回来,洗手间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初酒拿起手机和书,准备上床待着。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