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真把你伤走之后,就火灾之后,他才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
“后悔了,根本放不下你。可是,好像晚了。”
一字一句格外诚恳,周昭年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这段时间兄弟过的什么样,他心里清楚。
情绪一上头,眼角都有些红了。
不自在的瞥开眼,嗓音很低,“其实他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挺不容易的。”
漫长的沉默。
幽暗的走廊里一丝声响都格外明显。
“他为什么没跟我说?”初樱轻声问。
“因为他信奉行动大于语言。”周昭年抿唇,眉心紧锁,“他觉得,说出来的话,像强迫你。”
你看。
我过去的遭遇并不好,所以才这样。
轻笑一声,周昭年无可奈何的摇头,低叹,“他说不想道德绑架你。”
之前他们在南山酒吧,孟之丞和楚弈最后喝的都有点多,孟之丞迷迷糊糊的拄着下巴,“我说兄弟,你直接把你小时候的事情跟她说,小姑娘肯定心软。”
就算不心软,也不能像之前那么硬。
楚弈整个人微微泛红,掀起疲惫的眼皮,摇头。
“不说。”
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楚弈扯了扯嘴唇,笑容苦涩,“本来对她已经不好了,不能再这样。”
歪着头看他们,幽深的眼底一片晦涩,唇角微嘲,“咱们当时,怎么认识的,忘了?”
当时在学校,楚弈转到他们班。
去之前,老师特意嘱咐班级所有学生,新来的同学之前生活不大好,你们要让着他。
那时候刚十岁的楚弈性子的确不好,被人挑衅直接打回去,平常也冷漠不合群。
一开始同学们的确忍让着,直到他推开堵在面前让自己报名运动会的同学。
后来孟之丞爆发了,指着楚弈的鼻子骂。
“凭什么我们让着你,你算老几?”
十岁的小楚弈面无表情的把书包扔在地上,校服外套脱了,“那就打一架吧。”
那之后,他们不打不相识,孟之丞告诉他之后,他才知道他们不开心和为什么不开心。
之前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是啊,大家都是第一次投胎做人,凭什么受委屈让着你啊?
“不了。”楚弈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回忆过去,微微合上双眼,“别为难她。”
那么心软的小姑娘,如果知道了,肯定心里不好受。
那该怎么面对他呢?
他不想让她陷入那样尴尬难为的境地。
听到这里,初樱站在原地没动。
“你能不能……原谅楚弈?”
“他之前太不容易了。”
“要不给他个机会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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