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垂眸盯着楚昭。
“你小时候为什么骨折的?你我身上的疤都哪来的?
听了这话,刚要挣扎的楚昭顿时不动了,大咧咧的转过身懒散的躺在地上,接着楚弈的话说。
“还有哥你一个明明不注重外貌的人,为什么天天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我们就没有幸福的权力了吗?”
楚弈的妈妈是个变态。
他们童年的时候弱小无力,简直是像供她玩乐一样。
那时候如果楚弈额头被遮住,夏容就会如鬼魅般出现,揪着他的胳膊把他捆在沙发上,毫不留情的用皮鞭抽他。
等黑色的鞭尾带血之后,夏容才会蹲下同情怜惜的看着楚弈,抬手撩开他的头发,红唇妩媚,“你这个额头长的最像你爸爸了,为什么不肯露出来?”
说完眼神越来越冷,站起身继续挥舞鞭子。
啪,啪的响声。
那年楚弈六岁。
从那之后,楚弈就会习惯性把额前的碎发梳到后面。
即使在夏容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之后也是。
四年漫长的不堪生活,已经烙印在他的骨子里。
他也不喜欢眼前被东西遮住,不想再看到那个恶心的女人。
被打的皮开肉绽,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把他们推下楼梯,头破血流。
在他们还小的时候,晚上睡觉时,突袭一般进来把他们拽到地上狠狠的摔。
冬天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
骨折是经常的事。
这样的事情,是他们童年的每一天。
直到十岁那年,楚昭的妈妈回来偶然戳破这一切,他们才结束了噩梦般的生活。
在他们摆脱了不堪的童年,渐渐长大之后。
他们才知道这是虐待,是违法的。
性格不同的两个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一个选择学医,一个学法。
治愈与保护,殊途同归。
一时间兄弟二人心中百转千回。
无声对视,即使没人说话,但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幸福两个字戳中楚弈心里最苦涩的地方。
“不是”,楚弈垂眸,眼底光芒淡去,过了一会儿才掀起眼皮看过去,“你不觉得跟偏执的人在一起生活很可怕吗?”
就像他们曾经,被他妈困在这个豪华的别墅里。
说是家,不如叫地狱。
油盐不进气死他了!
他一开始接近初樱是好奇,真认识一起相处之后,被她身上的温暖吸引。
诡异跟他那个妈妈有点相似。
贪恋这份奢侈的温暖。
他是不管了,嚯的站起身,指着楚弈的鼻子,“反正她得进咱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