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猫包的初樱手指一顿微微收紧,侧眸扬起笑,“师兄别开我玩笑啦,我哪敢呀。”
“之前那不是年少无知嘛。”
哦吼!
年少无知啊。
察觉到她的排斥,周昭年不再开口。
默默的在心里为好兄弟拘把泪。
都归到年少无知里了。
八成是完蛋了。
可他看他兄弟这才开始上头呢!
这可真要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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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与小白猫分开之后那股兴奋散去,想到医院里今天遇到的那个男孩,又想到刚刚路上周师兄的问题,心情低落下去。
初樱沉默的回到房里,脱下外套坐在飘窗上望着外面。
额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身体累的不想动弹,脑子里却各种想法穿梭不停。
想到那个喝了百草枯的小男孩眼睁睁的失去活力,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难受。
双目涩然,初樱合上眼睛,长睫轻颤。
精心掩饰的面具终于裂开缝隙。
看到了这个小男孩,她无法控制的想到曾经愚蠢莽撞的自己。
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天天面对那个男人,强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已经几乎要吞噬她所有的精力。
那毕竟是她第一次奋不顾身追求过的人啊。
心里也为那个小男孩难过,他才十六岁,大把的青春时光,光明的未来前途。
随着监护仪爆灯,身上透明的管子越来越多,曾经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他来说变成了奢望,绝望。
她不敢想那个男孩如果知道自己治不好,只是在等死之后是什么心情。
她知道自己浅薄的感情无法与他人沉重的生命相比较。
可能是因为有相似的经历,她更能体会那个小男孩此时的心情。
现在还懵懂的希望出院。
可过几天之后,等待他的会是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像她曾经那般一样,而他的代价更沉重,付出了他的生命。
双目酸涩,缓缓闭上眼。
那个男孩,怎么那么傻啊。
她曾经,怎么也那么傻啊。
还好她幡然醒悟,摔过一次跟头的地方,她一定要躲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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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上午忙完,午休之前跟周昭年打了招呼,初樱连忙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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