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一股酒气,他皱了皱眉头看着醉倒在茶几旁的刘华中,手边是散落满地的相册,那个相册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他很小很小不记事的时候照的照片。
刘华中有多爱他的母亲,可这种爱变成了恨并施加在他的身上。
刘野走过去蹲下伸手把散落在外的照片收在相册里,指腹碰到他母亲的脸时顿了一下,这就是生他的女人,也是不要他的人,那样的风华绝代,估计如今也应该风韵犹存吧,可惜他看不到了。
刚要起身就被后面突然醒来的刘华中拽到在地,刘华中嘴中骂着脏字,刘野刚要反抗就挨了一拳。
刘野伸手擦拭嘴角的血迹,笑了,突然猛力起身将刘华中按倒在地,左手摔碎了已经空见底的酒瓶,拿着瓶口对着刘华中,脸上的笑意愈发像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魔鬼,冷声道:“别仗着我叫你一声爸就对我肆无忌惮,我妈可以不要你我,我也同样做得到,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和我妈就是一类的人,而你永远都会是被人抛弃的那个,永远都是。”
说完这句话,刘野就从刘华中的身上起来,把手中的酒瓶扔到了垃圾桶里,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就夺门而出,外面新鲜的空气已经拯救不了他内心的压抑。
胸口大起伏着,手也在颤抖。
刚刚的他好像个疯子。
刘野没有别的去处,也不想去骚扰其他的朋友,大过年的别给人家带来晦气,身份证也没带出来,不过还好,天要亮了,等天亮,他就偷偷回家把身份证和换洗的衣服拿出才来,在然后就用攒下的钱在榕市的酒店度过这个年,等到二月份开学就可以回到申市了。
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以及偶尔驶过的出租车,谁能想到在除夕这天的起始,他就是这么的狼狈不堪。
他走到邢沛若居住的酒店下等着邢沛若,他答应过今天要送她上飞机,本来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带伤的面容,可惜手机没电了,发不了微信也找不了别人送她,索性就算了,索性自己就来了。
大不了就说是运气不好摔倒了。
邢沛若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少年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垂下看着地面,双手手臂搭在大腿处,双手随意摆放悬在空气中,衣服有些褶皱。
刘野低着头心中默数着时间,听到拉杆箱的声音抬头逆着阳光看着邢沛若,轻笑:“你还挺准时的。”
邢沛若这才看见他嘴角处的伤痕,嘴角还有些红肿还带着未去净的血迹,连忙问:“昨晚你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会有伤口,你是打架了?刚刚我给你打电话,但是你的手机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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