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生病的秦遇唯还要着急,扶着他坐下,转头看向周围,一股脑冲到电视柜下像要找什么东西,秦遇唯撑着头双眼微眯看她忙活。
盛蕊完全是凭着记忆去找的医药箱,结婚后家里的事大大小小都是秦遇唯在打理,又主内又主外,牢记“入赘”两字的深意。盛蕊常喝酒泡吧回来的晚,秦遇唯的蜂蜜水会早早准备着,有几次就看见他从电视柜里拿出家庭药箱,给她不小心划伤的手、红肿的脚抹药。
他还会边抹药边说话,“医药箱常年放在电视柜下,以后我不在家你要记着,受了伤要学会紧急处理。说起来,这点还是跟我妈妈学的,我得感谢她教会我这么多。”
秦遇唯说起这些,总有点与他的阴险个性带点格格不入的悲伤。
盛蕊怎么会深思他的异常?她恨他还来不及。
以前盛蕊会毫不犹豫推开他,现在她恨不得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但她得忍住。
“退烧药有,我去给你倒水。”
盛蕊转身,秦遇唯叫住她,“你这么知道我家的东西放在哪?”
她嘴角微动,不自然的笑笑,“客厅就那几个柜子,很好猜的,一般都会放那,我家也放那,你先吃药吧。”她差点连水壶都握不动,就怕他猜透了她的心思,可怎么能猜到呢?除非他也经历过那一遭。
秦遇唯没有吃药,水也不喝。
不知道固执个什么劲。
盛蕊拿着温度计给他测量,“怎么不吃?没有过期吧。”
“没有。”
盛蕊摸他额头,秦遇唯往后倒,盛蕊摸个空,两眼紧盯他,“你干嘛!”
“离我远点。”
“……”盛蕊偏不,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啪唧”印在他额头,“秦遇唯,你别幼稚好不好,发烧得吃药,不吃你怎么好?”
秦遇唯脸色黑沉沉,吃个感冒药跟要他命一样。
死犟。
盛蕊不会惯着他,掰开药丸,“你吃了再说。”
也就他现在虚弱无力,换之前的时候,秦遇唯早暴走了,水杯抵在唇边,强迫他喝下去,盛蕊觉得自己跟灌他毒药似的,自己就是那阴险狡诈的东宫大太监,极其不厚道。
可没办法嘛,秦遇唯只能吞进去。
盛蕊像哄孩子一样,“乖,小唯一,吃了药就会好哦。”
秦遇唯脸都要抽筋,冷水喝药吞进去,神色并没有变好,反而紧抿住嘴,不太舒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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