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唯闷闷不乐的姿态,接东西也没劲,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
盛蕊心口也堵得慌,把剩余的耳机线卷在手心一巴掌拍给他,“拿好了!”声调抬高,秦遇唯也没多在意,这模样摆明了还在想刚才那事。
一个人往前走,头也不回,连盛蕊在原地愣着都没发现。
被人忽视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盛蕊将心头的那点火气压下去,吐出口气无可奈何的小跑跟上。
在他们身后,蛋糕房透明落地窗前,单眼皮的男人站那看了好久,直到他们背影消失于人海,他才回神。
多有趣啊。
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盛蕊,不曾将任何异性看在眼里的盛蕊,竟然会选择当一个舔狗。
“真有趣。”
一眼看透,卑微的爱情。
他低声自语,笑出来,嘴角有梨涡显现,身旁走来一个年轻的男生,趴在他肩上也往外看,没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顾鹤,你看什么呢?”男生戴鸭舌帽大金链子很嘻哈的风格,据说国外都穿这样,很酷很潮。
梨涡男人撇下他的胳膊,拧到一边“啧啧”两下摇头,“郑然,就你一天到晚没大没小,要叫叔叔听懂没?”
“切。”郑然根本听不进去,“你比我能大几岁,不就是我爸的朋友,干嘛总拿身份压我,我喊你哥还差不多。”
“哦?那就喊哥呗。”顾鹤逮着个机会调侃他,不然总直呼其名,真把他当兄弟了。
“切,有病。”郑然走向柜台,转了一圈才问,“怎么没有草莓慕斯啦?”
“限量,明白?”
“我知道限量,但你不是会做嘛,顾鹤,赶紧给我做一个,我等着送人。”
顾鹤不理他的催促,越是急越是不为所动,“送给谁,心上人?”
“算个屁的心上人,就是一发小,人特傲,和我家有生意往来,小时候常在一起做功课吃饭,不怎么理我,不过我爸妈喜欢,这次回国过暑假就想让我们多见见面,保不准以后她也出国。”郑然从柜台上拿着蛋糕试吃,继续,“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家庭想要自由恋爱结婚压根不可能,老头子他们就想强强联合,哪里顾得上我们的感受。”
顾鹤双手抱胸靠在柜台前,梨涡带笑,单眼狭长又迷人,“那你怎么想?喜欢对方?”
“喜欢谈不上,我说了,盛蕊从小就高傲,我觉得她看不起我。”郑然耸耸肩,“哦,她叫盛蕊,盛家你听说过吧,家业挺大,林银商超和小区都是她家的,富得流油。”
顾鹤暗笑,“怪不得你父母让你多接触她。”拍拍小伙子的肩,听明白了。
赶着成年,即将被家里当做筹码呢。
郑然抹去嘴角的奶油,“顾鹤,你别呆着不动,快帮我做一个草莓慕斯呗。”
顾鹤笑着摇头,“不好意思,今天限额已满,我收工了。”他脱去身上的黑色围裙,做蛋糕什么的就与他无关了。
郑然瞬间萎了,但顾鹤不做他也没辙,“行吧,下次给我预留一份。我还有事,先走了。”酷潮小子推开店门,顾鹤转身走进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