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哪哪都是错误。
张嫂的电话打来,盛蕊还在舞池里撒野,她今晚非常异常,家里的电话催来好几遍,秦遇唯的手机却没有催来,一遍都没有。
她不觉得奇怪,人嘛,总有灰心丧气的一天,如果是秦遇唯主动要放弃与她的婚姻,那更好了,她得开轰趴庆祝。
与盛蕊一同泡吧的友人提醒她,“电话,响了好久了,不接吗?”
盛蕊从舞池下来,将手机拿在手心转了转,随即接听。
张嫂焦急的不得了,说话断断续续略带哭腔,放眼望去,也就常年在盛家帮佣的张嫂比较感性,看动物世界都能看哭。
她这次是真急坏了,“太太,您快回来吧,先生,他快不行了。”
盛蕊手一抖,手机顺手掉在地上,正好被友人踩了一脚,她挺不好意思,捡起来递给盛蕊却发现她已眼泛泪花,眼睫动几下,两行泪悄无声息滑下来。
友人慌了,“盛蕊,你好端端哭什么?”
盛蕊回过神,冲她笑道:“试试我的睫毛膏防不防水而已,我哪里有哭,都是汗。”
她怎么会哭呢?秦遇唯要真不行了,她得高兴死,可这眼泪不听话,越是禁止越是流的不行。
她赶在1点前回家,上楼还在那问:“不就是淋了一场雨,有这么夸张吗?”推开门,故意说的很大声,正好与秦遇唯回头的视线对上,他就站在窗台那,手里握着窗帘,见她进门,窗帘合上,手也就放下了。
秦遇唯神情并无异常,反而比以往的清冷要多好几倍的精气神,他慢慢悠悠地提着拖鞋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的蹲在地上,仰头看她,“阿蕊,怎的又不穿鞋?”
盛蕊反感他的触碰,不是说不行了吗?看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啊!
“你别碰我!”盛蕊往后退,就是不穿拖鞋,秦遇唯放下后坐在窗台边的沙发上,目光炯炯有神,像藏了无数的星子,他仍旧像往常一样恳求她,却不再有多的期望。
“阿蕊,你再看看我吧。”
更多的是一种放弃。
盛蕊察觉到其中的落差,但不知缘由,只能忍不住冷笑讽他。
“秦遇唯,说的这么可怜,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他不说话,沉默着,盛蕊却受不了这夜里的沉默,每一次沉寂都能让她想到无数的回忆,有她和秦遇唯的婚礼以及他在这秦公馆里为她所做的一切。
“你要死了吗?”
秦遇唯像是听见“你吃饭了吗”一样,点头应道:“应该快了吧。”
盛蕊眉心皱道:“你想得真美,坏人活千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盛蕊的婚姻是秦遇唯靠着龌龊手段得来的,他离间她与青梅竹马的关系,将人送到国外,又趁机与她发生关系不得不结婚,秦遇唯对她的爱又能是什么爱呢?他要的不过是权势与地位,众所周知,能攀上林城盛家的千金,少奋斗三十年都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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